氏的音乐,一边不以为然的说:“自从你当了副帅之后,就没有在国都办几天公,国人都说你跟元帅不是一类人。”
赵武嘴角上挂着微笑,神情淡淡的:“那么,这句评价是好话还是坏话?”
韩起嘴里塞满肉,没法回答。他一边奋力咀嚼,一边指点着田苏,要求后者代替自己回答。田苏连忙插嘴:“自然是好话了,如今范匄的贪婪闻名列国,副帅不跟范匄混在一起,也是一件好事。”
其实,真实的历史上,在范匄执政这几年,赵武确实没有待在国都,那时他应该待在赵城,远远的旁观范匄嚣张跋扈,直到栾氏在国内掀起动乱。
此时,曲沃城中,栾盈终于联络上自家心腹、戍守曲沃的胥午大夫。栾盈派来的人在胥午面前痛哭流涕,叩首说:“主上流亡齐国,日日期盼家乡,但如今齐国国君搜罗武士,栾氏武士多有投靠齐国国君的,家主在齐国衣食困难,战车车轮破了都没钱修补,武士们的铠甲残破,只能披着破甲上街,而家主为了照料武士们的衣食,已经把多余的武器与铠甲都卖给了齐国人。
如今家主身边除了一辆战车,百余名武士,已经没有其它的财产了,如果家主再不回到自己的领地,我怕栾氏的家主就要饿死在齐国了。”
使者会哭穷,其实栾氏现在已经成了齐国贵族中的一股重要力量,即使到了战国时代,齐国栾氏依然在齐国的历史上时隐时现。
胥午皱了皱眉头:“家主现在回国,恐怕不是时候吧……我家里还有一点余钱,再加上曲沃去年的赋税,主上还没有领取,我把这些财产装上战车,托人送到齐国……”
使者嚎啕大哭:“主上岂是缺少这些财富?主上在齐国坐吃山空,有再多的财宝有什么用?”
胥午皱着眉头,犹豫的回答:“现在国内的状况依旧不好啊,虽然范匄嚣张跋扈,让晋国贵族们厌恶,他的贪婪也让列国不耐烦,但范匄现在毕竟是元帅,他以前在元帅中行偃(荀偃)手下做副手,如今中行氏跟元帅关系密切。中行氏与荀氏、智氏为一体,而如今晋国六卿当中,荀氏、中行氏占了两个卿位(中行吴、程郑),另外还有归赵氏管辖的智氏,也是倾向元帅的。而我栾氏有什么?
以前先主栾黡在世的时候,把该得罪的人都得罪了,所以,请家主不要冒险——上天已经厌弃了栾氏,我们举目四顾,在晋国找不到一个朋友,在这种状况下,谁能再把栾氏复兴呢?主上这是去冒险啊,而且是毫无把握的冒险,事后主上一定不能幸免……我不是爱惜自己的命,只是知道,这事儿真的办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