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第一将’呢,用的是天下顶尖的弩弓,射击的精准度居然不如我用弓射出的箭,而我算啥,我在天下的排名,要从后向前数。”
赵武射完这一弩后,脸不红心不跳的把弩弓向右手传递过去——在赵武右手侧下方,站立的是吴熏,瘦弱的吴熏低头检查了一下弩弓,恬不知耻而又罔顾事实的咂了咂嘴,说:“又不合格,唉,如今他们做活越来越不精心了,瞧,这把弩弓也不合格。”
吴熏话音刚落,阳党拨了一下弓弦,一支箭离弦而出,那头被赵武骚扰的不胜其烦,正怒气冲冲向赵武奔来,打算找点麻烦野猪长声嘶叫——潘党射出的那支箭正插在野猪的眼眶里。
疼痛难忍的野猪不辨方向,横冲直闯的拐了个弯,一头撞倒了一棵幼树,尖利的树杈划过野猪那沾满松香的厚肚皮,发出类似刀刮砂纸一样粗糙的声响。
紧接着,左侧卫敏的弓弦也响了,一支箭离弦而出,扎在野猪的前蹄关节部位,那野猪腿一软,身体不由自主的调转方向,在地下打了几个滚,而后,它再也爬不起身,躺在地下声嘶力竭的叫喊着。
齐策随手又操起一把新的燕翅弩,随手一扣弦,弩箭离弦而出,神奇的飞进野猪嘴中,将野猪的叫喊化成一阵难听的哼哼声,而后齐策举起弩弓,郑重其事的推荐:“主上,这柄弩质量可以。”
赵武手悬在半空,皱着眉头回答:“质量太好的弩弓,我一般不喜欢用。”
齐策微微一笑,把射空了的弩弓转手递给吴熏,吴熏无声的咧嘴一笑,随手又将弩弓扔到一边。
卫献公刚才目光盯在赵武身上,许久他才发觉口干舌燥——他嘴巴张得太大,也太久了。
赵武左右的家臣连番动作,吸引着卫献公的目光,令他看向赵武左右。等他看清了赵武左右的情景,他只想捶胸顿足:“没天理啊,燕翅弩,多么昂贵的东西,赵氏竟然拿它当弹弓用。”
赵武与齐策、吴熏三人站在两辆战车之间,齐策左手的战车上,整整齐齐摆放着数排层层叠叠的燕翅弩,这些燕翅弩全簇新簇新的,许多弩弓的周身泛着一层蜡光,那是为了防锈涂抹的鲸油。
这些防锈油都没有擦去的燕翅弩全部已经上好了弦,齐策只需要稍微躬躬身,拿起一张上好弦的弩弓,给他在滑槽内安装好弩箭,转身递给赵武,就算完事。而赵武射完箭后,会把射空的弩弓随手递给吴熏,吴熏则将这些弩弓像扔抹布一样的扔在他右手的战车上——无论是齐策认为品相好的弩弓,还是赵武认为不精准的弩弓,都如同抹布一样,随手丢弃在战车上。
卫献公一行人渐行渐近,齐策发现卫国君臣的队列,他随手从车中捡起一柄弩弓,安装好弩箭,递给赵武,然后拍拍手,迎着卫献公走来,他先冲卫献公行了礼,依据礼仪祝祷:“卫君怜悯我,知道我围困在棘蒲,集合起全国军力赶来救援,武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