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徐青:“所以冯先生是打算改变文章风格?”
冯西风“哼”了一声:“你这小子也不老实,不必试探我了,今次乡试的主考官是变法派,肯定会取中我的卷子。”
徐青心想:“看来老冯私下里还是和何知府、新来的提学多有交往,否则哪里知晓的这么多朝堂的事。”
自来变法,第一要务是揽权,揽权必定要用人。而会试、乡试正是招揽人才的地方。因为刚当官的愣头青好用啊,也不怕犯错。
老官僚都是滑不留手,争权内行,做事外行。
而且新举人新进士,往往背后也有士绅、豪强、大商人,拉拢这些人,本来就是在拉拢其背后的力量。
少女在旁边笑道:“爹爹,你不教最好,我还情愿你这科不中,三年后,他跟你正好同场乡试。到时候,看谁名次在上面。”
冯西风脸一抽,继续躺着睡觉去了。
但多少有些心神不宁,万一这次乡试玩脱,岂不是真要下一科和徐青同场较量,羞也羞死人。
少女见徐青天分如此之高,颇有种匠人见到璞玉,非要雕琢一番的感觉。一边念诵,一边给徐青指出其中疑难,并做出提示,引导徐青去破解。
这时文题集,越到后面越难。徐青开启了“绝对专注”的状态,要破解这些难题,哪怕有少女指点,也消耗了极大的体力。
只学了大约三分之一,徐青已经浑身冒汗,不过收获之大,也是难以言表。
他先前准备两个月,才能在针对性训练下,写出那一篇县试文章。现在他感觉,只要不是太刁钻古怪的题目,自己随时都能写一篇不错的八股文,如果运气好,状态爆发,再临场写出一篇略逊当日案首的文章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要超过,确实难。因为那一篇文章,他抄了王阳明殿试文章的一些内容。
天下文章一大抄嘛。
主要是当时那题目,太适合抄了,为了保险,情不自禁。
他不知,那篇时文,差点给吴知县打得道心崩碎。
至于严山,已经道心崩了。
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在府试找回一点信心,来找冯西风临时抱佛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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