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越闹越大,中原各地去年水患,又闹出不少乱子来...如今用兵虽然是好时机,但府库的粮食能支持大军长久作战吗?若是打到一半,粮草不济,岂不是空耗军力?现在当着大家面,老夫问梁郡公,府库之中,可有存粮?”
这番话说完,众人都看向了太后的兄长,尚书令慕容延宗。
慕容延宗心下只是叫苦不迭,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洛阳周边存粮自然是有的...”
“梁郡公可能误会了,我问的是汝颍亦或是陈宋一带,可有存粮。”
段保室这一问,直接让慕容延宗有些语塞,半晌才道:“汝颍一带存粮虽然不多,但可以问当地乡贤筹集,总之,支撑十万大军半年的粮食,总是能挤出来的。”
段保室继续问道:“那梁郡公以为,十万大军半年时间,就能完成南征?”
慕容延宗这次直接闭口不言了。
段冠受见舅舅慕容延宗被问的哑口无言,条件反射一半就像说点什么,但刚张嘴说出一句“西河大王...”就看见段保室的眼神看过来,这眼神直接就让他低下头,闭上嘴。
五十多岁的段保室是当年十几岁就跟着太祖段保成上阵打仗的老将,几乎参加了北赵立国以来的所有大仗。
资历、战功、威望,在整个大赵朝堂都无人可以比拟。
段冠受虽然年轻骁勇,也出身宗室,是太祖的孙子,但面对这样一位老将,在朝堂上与其争论军事,没这个底气。
就是现在段保室走过来给他两耳光,都得陪着笑脸。
慕容太后见到段天霖这边根本就不支持出兵,也只能把目光看向了不动如山的段法兴。
“不知五大王有何见解?”
段法兴闻言笑了笑,“今日乃是太后生辰,不应该谈论兵事,不如改日再议。来,各位与孤一起,敬太后千秋。”
说罢,段法兴站起身来,端着金杯。
大殿上的所有人见到段法兴起身之后,也全都站起身来,“敬太后千秋。”
慕容太后见状也只能探口气,端起金盏与众人和饮。
只是看向段法兴的眼神之中,颇有些幽怨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