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略薄的唇形一开一合,“我敢说,你敢听吗?”
唐琬自嘲地摇摇头。
她为什么会对厉渊抱有期望呢?
打从一开始,听她说有陌生人出现在鹤宅时,他就在盘算怎么对付鹤泊远了,这当中,谁都可以成为他利用的一颗棋。
一切都在他运筹帷幄的算计中!
比起鹤家戴着人皮面具的阴险,厉渊更像个连遮羞布都不要的狂徒。
她不再纠结,“表哥开心就好,我没兴趣知道了。”
说完从床上下来,和厉渊擦身而过,推开窗户,把那半截肩带扔进了外面的灌木中。
“我们两清了,表哥请回吧。”
现在不需要他庇护,也不用讨巧卖乖了,冰冷决绝,和在他身下轻泣求饶的样子大相径庭。
女人还真是翻脸跟翻书一样快。
厉渊出来,在门口驻足了片刻,转头看向旁边那片灌木,下意识抬起指尖碰了碰鼻子。
淡淡的,几近消散的栀子花香味渡进鼻间。
是他的手刚才一直捏着那截肩带,留下的味道。
*
家庭医生帮唐琬做了一些简单的检查,看她意识清醒,没有出现头痛呕吐和视力不清的情况,断定只是普通的震荡伤,问题不大。
医生跟唐琬嘱咐注意事项时,鹤宥深全身裹挟着一股寒意冲入房间。
见他眉眼积满阴戾,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在鹤老爷那里受了气。
他听医生说,唐琬只需要静养几天就没事,便片刻不留,让她马上收拾东西。
“我们现在回家。”
一路上,车厢里极为安静。
唐琬闭眼佯装休息,避免和鹤宥深有交流,脑子里难得片刻放空。
过了好一会儿。
“唐琬。”
听见鹤宥深唤她,睁开眼,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车已停在了路边。
窗外景象偏僻,不是回家的主路。
她不解地转过头,鹤宥深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撑在她座椅上方,侧身阴鸷地盯着她。
“他动你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