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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唐琬记得,只是那时她戴着面具,男人又喝得伶仃大醉,不可能知道她就是问鹤宥深在何处的那个女人。
唐琬点头,说得笃定,“我知道宥深不是那种人。”
因为他玩得更脏!
鹤天宸瞪了眼哭哭啼啼的何慧,嘴角向下耷拉着,斥了一声,“要哭出去哭,听得我心烦。”
声音不轻不重,让压抑的氛围更加沉重。
何慧的哭声一下被卡在喉咙里,又难过又憋屈,还得小心翼翼地观察鹤老爷脸色。
魏娜见她的样子,忍不住低头轻笑。
鹤泊远用胳膊肘顶了她一下,警告她别在这时候挑事。她又轻声清了清嗓,换了张正经脸抬起头来。
“他的手真没有办法了吗?”鹤天宸这句话问是主治医生。
医生站在一边,畏畏缩缩的,手里拿着病历夹就跟拿着一个烫手山芋一样。
“鹤少送进来时,我们就及时给他做了手术,但是他右手肌腱严重损伤,部分神经已经断裂,现在最好的情况是,通过后期的物理性训练,他能勉强拿起杯子就不错了。”
唐琬发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妈呀,好疼!
泪花汨汨乱转,哀伤地看着医生,“那最坏的情况呢?
“最坏的情况可能是连一只笔或者一张纸都握不住。”
唐琬眼角滑下泪来,“医生,你再想想办法,我不信就完全没有恢复的可能!”
苍天呀!这种好事,为什么不连带他左手也一并毁了得了。
纸都抓不住,看他以后还怎么抓皮带抽人!
唐琬的表情在外人看来简直情真意切。
医生很为难,“少夫人,你的心情我理解,我们已经成立了专家小组,还在为鹤少的情况做研究,肯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帮鹤少治疗,但具体能恢复到哪一步,现在真不好说。”
唐琬夹起哭腔,“那就有劳了医生,钱方面绝对不是问题,只要能治好我未婚夫的伤,不惜一切代价我都在所不辞!”
开敞的病房门外,厉渊倚在墙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
里面“感人肺腑”的话全落进他耳朵里。
换来一阵嘲讽的轻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