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找上来的,我们也不得不试试看。”
一切归于宁静时,裴鸣月站起身来,付好钱,却奔着店外走了出去。
“家里”、“姑娘”、“小公子”、“外面”寻常官员家里边儿可难有这么多明争暗斗,到底生长在裴家,裴鸣月不是傻子,有些事便不得不知道——比如裴家虽不站队,但许多门生属于先皇后一党。
多少人一辈子挣来抢去,求的是他人弃之如撇履的事物与名利,可命运催着他们挣,在无数次可以选择的时候,又不遗余力的选择了争。
“此去京城,切勿意气用事。”
“我当然知道,只是小公子若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有些消息也该让小公子知道了罢?”
裴鸣月果然没有算错二人的去向,冥冥之中,裴鸣月总觉得二人或许能成为渊唳云这件事儿的破局关键。
“你不要贸然讲给小公子。”
太知道面前人是怎样的性格,若不是被其他要事牵绊,又或者有什么不得不要这位莽撞些的去做才好办,恐怕这一直不露情绪的男子早就亲自去接应小公子:“齐鲁这件事,小公子本就挂在心上,不要乱上添乱。”
“至于那件事,还是等小公子再想通些,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我知道,这是那人压制小公子最后一道手段,我们自然也要用好。”
话留三分余地,旁人本就已经能听明白,这样什么都说透了的性子其实并不适合做传递文书和收集信息的工作。
怎奈何十余年来损兵折将,“姑娘”家知根知底的故人也变得寥寥。
残云铺天,愁日未落惊飞鸟,抬头望,晦月已升,一切杂乱无章的交织在一起,似乎预示着世间总有一些原本看去毫无关系的事,总有牵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