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操劳不得休息,陛下感大人恩德,如今又要在京郊建一座勅赐的道观,到时候奠基还要您亲自去呢!”
“又建?”
“他难道不知道这劳民伤财么?”
“到时候寻常的混混都去道观里找庇护,哪里和他师父……”
吐槽了许久,渊唳云也知道自己此时所说的一切都不可能影响这些已经过去的事实,只是自己给自己寻一些不痛快罢了!
“也不必如此,本就是我力所能及之事。”事情重复的次数多了,晏亭鹤也觉得并无意义,更何况师父那一句‘命来守安泰’,早就告诉他了天命所在,又何求什么回报?
“陛下有心,国师大人便莫要推辞了。”
皇帝毕竟是皇帝,只要是金口一开,哪怕是赏赐也并非是能够轻易推辞的。身为嫡长子的杨承不能,作为国师的晏亭鹤同样不能。
即便是晏亭鹤弃了这国师之位不做,也改变不了皇帝的决定……时至今日,渊唳云当然也该能明白,只是心中的隔阂一日放不下,渊唳云便以为晏亭鹤应当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往后还请陛下不必刻意如此。”
晏亭鹤又自己的沉着与随和,甫一开言,渊唳云原本胸怀的闷闷也随着一吐而出。
今朝窗棱又被印上金光,想来必定是个艳阳高照的日子,渊唳云被困在这里,只能被动的看着晏亭鹤这段属于过去的记忆,到底还是不情愿的。
“若是雨大一些,是不是那些百姓就能少忙一些?”
“这是什么时候?才是年里,便这么多晴天么?”
声声灯火岁岁年,难得人间赛神仙。宫墙内外,元宵喜悦冲淡了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