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皆勤,便是说这乞儿是假扮。如果真个如此,主事官员知道这件事牵连恐怕更广了!
有上贡的漆盒失窃流落民间,有齐鲁连年未破的案子,又有这背后推波助澜的姑娘,旧居小县,即便心知自己乃是这一县的父母官,也早就学会了‘明哲保身’,自诩是为了今后有能力为百姓做更多。
“这漆匣既然是证物,你不交与我看,我又怎能知道……”
衙门口里里外外围了三层人,有看懂了诗文的教书先生、药房医者,更是少不了闲散看热闹的,还吹着口哨儿,借此时候搭讪姑娘。
此情此景,许久未经如此阵仗的主事官员只想着快些了结此案。谁知道那妇人像是受了点拨,哭嚎着自己苦命的丈夫:“我儿年幼,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呜呜呜,喂呀!”
“如此,本官出钱买下这漆匣作为断案的证物可好?”
妇人无非是为了钱。值此年岁,即便是妇人念着自家已故之人,也总要为了双双子女的未来考虑,主事官员的打算也不无道理。
银钱过手,那妇人目光追着漆器妆奁盒子走了几米,硬生生收了回来,垂眸欲泣,看向握紧了儿女的手,终于收敛了情绪,只当堂听判。
“提小厮。”
“不是小的,不是小的啊!”
“小的是看着这漆器匣子心生了几分嫉妒,但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杀人的勾当,县府明鉴!小的冤枉啊……”
“伪证害人,可是你之作为?”
“是,小的,是小的见钱眼开,有人给了小的钱!”
“小的……”小厮哭得不能自已,看样子,只下一刻就要把自家八十岁老母,三岁小儿搬出来卖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