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如此,那个店主人一家,又做了什么恶呢?
渊唳云想不明白,下意识的想问问那个总在时不时干涉着自己,把那些自己未曾接触过的一切灌输给自己的记忆。
“既然兴修庙宇,又把这屋子建得破瓦残垣……你们信奉的道,连你们自己也没有帮上不是么?”渊唳云呢喃着,看着不远处被斑驳的月华所笼罩着的人,久久想不明白。
“不还是要靠着你的琴去挣钱?”
“不还是会被皇帝控制于股掌之间?”
“不还是做不了你口中那些……”
寒风吹过来时,渊唳云凑得离篝火更近了,裹紧了衣裳,也渐渐微垂了眸子。
“嘶,嘶!滴答……”
“滴答滴答……嘶嘶!”
裴鸣月被这一阵细碎的声音吵醒时,渊唳云睡得正香。
眼看着篝火几乎就要灭掉,附近的干草也已经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雨淋湿大半,裴鸣月不得已把渊唳云叫起来,为接下来做做打算。
天边云白,雨随着朝羲一道退下。裴鸣月终于还是决定启程,不在这座摇摇欲坠的破庙里继续耽搁下去。
“这就走么?”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座庙年久失修,连梁柱都已经略有腐朽,一场雨下来,不敢保证安全。”
渊唳云只是例行问上一问。
即便不愿触碰那些和兄长有关的东西,渊唳云也不得不承认:裴鸣月对自己也算是救命之恩,必然没有必要加害于他。
马踏新泥,青林招摇,迎着晨阳漫起光色的方向,听着马蹄踏出的旋律,前路似乎也不一定要有个确切的方向,只是先往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