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已经被打湿烂掉了,于里面抠出来一小把东西,向上递给父亲“爹,吃点姜片,外面雨大风寒。”
张忠看着儿子递过来的东西,手已经伸出去了,又缩了回来“小宝,爹不能吃,百姓们也挺着呢,比爹在外面的时间更长,百姓没吃,爹怎么可以吃,你和鹃鹃吃吧。”
张小宝也不在坚持,招了下手,把那个衙役给叫了过来,吩咐道:“到我那车中,问车把势,他知道泡澡的药放在什么地方,一会儿让人烧些水,把药给煮出来,到时候给我爹泡澡,还有我和鹃鹃一份,还有泡好的酒,找人参的那个,记住没?”
“小公子,记住了,您放心,我这就去给弄好,不会差。”衙役答应一声,转身跑开。
直到这个时候,被冷落在那里的吕侍郎才反应过来,刚才他前面总是有人在晃动,他以为张忠没离开呢,听到张忠说话的声音才发现距离不对。
他可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那双眼睛再次瞪了起来,指着一个张忠所在的大概方向“张忠,我说的话你没听到?你……你,我要弹劾你。”
“那还不赶快去写折子?站着外面可没有人给你准备笔墨纸砚,此地不是驿馆,更不是衙门,没有招待上官的房子,也没有给上官准备的吃食,吕侍郎请自便。”
换成别的外面县令或许怕,张忠却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六品官不做,过来当个七品县令,买煤的那么多,还用搭理你一个侍郎,弹劾就得派人来查,把来的人答对好了就没事儿了。
张忠说完这句话,沿着渠岸向上溜达过去,灯笼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张小宝与王鹃跟在后面,做好了随时快跑的准备,万一哪个地方漏了呢,他两个不认为有本事在这样的情况下能活下来。
眼看着张忠离开,吕侍郎带来的人也没有办法去阻拦,那里还有衙役和护卫,以及不少对他们怒目而视的百姓,打伞的那个人只好再次出主意。
“大人,不如我们就按照来时刘尚书说的去做,好好问问那书的事情,若是能见人家一面,便见一面,见不到也给那人留个好的印象。”
“刁民,都是刁民,你们看到了吧,他们竟然敢擅自挖开河道,放水冲县,只这一条,就能让他知道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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