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路中偶遇笑乾坤
一号一提起这个事情,就不由得哆嗦了下,他当初被派到大唐的时候,就是因为聪明,对这个叫经济方面的事情非常有天赋,到了大唐潜伏起来之后,也做了不少的买卖,赚了很多的钱,如今都拿出来了,估计要全赔进去。
当时大富翁游戏出来的一刻,他还认为这是小孩子玩的东西,根本就没有看上眼,只不过后来的规则变了,还有了各种的级别在,他这才带着玩的心思接触了一下。
等玩的时候这才发现,事情不是想的那样简单,不错,最低级的大富翁游戏,真的是给小娃子们玩的,可越往上就越不一样,已经超脱了游戏的存在,等着出来的顶级这个级别之后,那全变的不同了。
和游戏没有丝毫的关系,所有的运作全是以现实为基准,里面各种的规则层出不穷,想要在那个层次上玩好了,在现实中也必然是厉害的存在。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什么担心,自从进到了排行榜,他发现,自己有着与前面人一战的本事,并不害怕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姓宋的这个*第一的人。
于是他又一次把这个游戏给看轻了,尤其是规则制订的人,所制订的规则不是一下子就全面,而是随着游戏的进行而逐渐完善,在他的心中,不能一次把所有的规则都制订好,那就不是本事,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他会比这个人更厉害。
但这一次的经济战,他算是看明白了,他的对手一定是那个游戏的规则制订者,因为他从中看出来不少的东西,清楚为什么规则一直再变,再逐渐完善。
不是那个人不想一次就把规则给固定了,而是随着新的东西出来,原来的规则就不能用,规则是随着一样样新的东西而完善,人家当初一定就想到了这点,所以,留下一个有着漏洞的规则,那不是让别人去利用的,当然,能利用那是你的本事,最根本的原因,是在激励人去发现更多的新事物。
这是一种胸怀,把希望留给了别人,再告诉所有参与的人,他们都是规则制订者,想要进来,必须要了解更多现时中的事物,不然就只能跟着别人玩。
这种制度是为了培养更多的优秀人才而制订的,那个人好象非常希望有人有一天能超越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牺牲了自己的利益,为别人铺路,所以,这个人不进榜,怕其他的人面对他的时候一输再输,失去了奋进的信心。
这人永远地隐藏在背后,只有在完善规则的时候才会悄悄地出来转一圈,然后继续退走,真的为国着想之人。
这样的胸怀,就已经让人震惊了,更让自己吃惊的是手段,这一次自己输的不怨望,在对盐价和油价进行*作的时候,人家就已经警告过了,是自己不服,担心的时候还想较量一番。
如果那时退出去,或许还能赚点,但自己没有把握,结果就是现在的样子了,人家动手了,不动手的时候静如处子,一动手就是苍鹰搏兔,可惜自己没有那个本事来个兔子蹬鹰。
高人啊,大唐有这样的高人存在,以后别指望通过经济的手段攻击了,没用,自己跟那人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就好象大人在逗娃子玩,怪不得他娘的不进榜,他要是在榜上,别人还怎么活?
一号想着想着,就忘了面前的事情,坐在那里,看着门口的方向愣愣出神。
其他人不知道一号受到了多大的打击,他们还以为一号在想办法把对方给打败,不敢打扰,静静地等待着。
直到外面传来一声不知道是什么鸟的鸟鸣,一号才从恐惧的状态中挣脱出来,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在这会儿之中都湿了。
“面具,可是想到了好的办法?”陈老爷见一号回转过来问道。
“办法,那就是马上把所有的粮食和牲口都用低低的价钱卖出去,卖给张忠,我们拿着剩下的钱跑,我会亲自与国内请罪,这次的事情不怪你们,都是对手太强大了。”
一号叹息了一声,对着众人说道。
众人同时愣了下。
“跑?如果便宜卖的话,我们会赔很多,原来的本钱至少赔进去一多半,这还是通过特殊的方法,把更多的那个风险转嫁到了当地钱庄上之后受到的损失,不然都是我们的钱,那可真就血本无归了。
难道就不能再想想办法,毕竟粮食和马都在我们的手中,这里的粮食根本就不够用,还有牲畜也是一样,张忠放出来的消息,有很多是假的,我们坚持坚持,或许他就怕了。”
齐东家不敢相信地看着一号,难道一号真的认输了?那可真要把牲口和粮食在当地卖了,不然运回去的话,粮食还行,但牲口一路上就麻烦了,容易被唐军攻击,毕竟目标太大。
一号也不想就这样撤退,粮食他会想办法运一部分回去,另外的就不能留着了,不然不够运费,用收来的牲口运粮食,等回去,牲口估计也把粮食吃没了。
当初的设想是,把所有的价钱都抬高了,然后用吐蕃的牲口与粮食补给进来,现在只不过是赚了一部分牲口的钱,牲口有一部分是从吐蕃高价卖过来的,然后又收,只不过钱没有完全给出去。
如果要带走,不可能让人不知道,别人会追来要钱,除非是……不行,这个人不能暴露了,他还有用。
“报,报,一号,不好了,张家又出新动作了,他们放出来一种什么技术,据说可以免耕,并且能提高粮食的产量,需要在剑南道的几个地方试一试,已经找人开始签合约了,说是损失了之后,由张家赔偿。”
在众人想着的时候,从外面跑进来个人,对着一号着急地说道。
“什么?免耕?怎么还有这样的东西?不好,快撤,否则来不及了,那样会连累其他潜伏在大唐的人,把钱先套出来给别人。”
一号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知道要坏,也不多说,让人马上就去找张忠那边商量卖粮食与牲口的事情。
此时的通化县已经要闹翻天了,四个马行的人被其他人给围了起来,让颜家的人去追钱,不然的话就不放过他们。
当初把钱拿出来是自愿的,到别处去买来马与牲口,但交易了两次之后,先给货后收钱的提议却是颜家的老头子提出来的,还作了保,现在眼看着别人都不需要牲口了,再不要钱,谁知道以后会怎样?
于是,四个大马行就被人给围了起来,让颜老头去领着要钱。
颜老头也着急呢,他没想到那边的事情出了岔子,原来想好的情况并没有出现,让人措手不及。
现在就是把牲口都要回来也不行,别人不会干的,毕竟买的时候就贵了很多,现在拿回来,根本卖不上当初收的时候的价钱。
就在这个时候,陈东家找来了,一号吩咐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颜家的人被所有的钱财背负上,必须把这个事情先解决了,赔也要如此,保证颜家在当地的信誉。
陈老爷一来,众人又把他给围上了,让他拿钱,好在陈老爷心中有数,故此丝毫不慌张,先拿出来一笔钱,把众人稳住了,说自己留在当地,等所有的钱都拿过来再走,并且就在颜家呆着,哪都不去,这才让众人安心,到时候拿不出来钱,就把颜家拆了。
张忠派出人与他们接触,开始收的一批,价钱就已经非常低了,结果收到两批之后,价钱一降再降,并且是先收粮而后收牲口。
这样一来,牲口吃的东西的钱就转嫁到了吐蕃人的身上,拖的时间越久,对吐蕃就越不利。
到了最后,收下一半别人囤积起来的粮食时,张忠告诉众人,他已经没钱了,需要先欠着,吐蕃的人自然不干了,张忠能欠,他们欠不起。
张忠让人连续地与他们商议了几天,无法赊欠之后,又把价钱给压低了许多。
除了吐蕃自己留下来准备运回去的粮食,其余的粮食全被张忠给收到了手上。
这个时候,前线在吐蕃中的密探派人回来送信,一月前,鹃鹃带领轻骑消失在茫茫大漠后,进攻了吐蕃轨州,在轨州外围攻掉无数的村落,并焚烧大量的秋粮。
二十天前,鹃鹃绕开敌人反应过来后的夹击规军,进入到了道坞城范围,消灭了吐蕃还没有来得及布置的两个大队共三千人,差点骗开城池攻进去,被发现后,杀了一千守军,再次消失,并同样烧掉了吐蕃大部分的秋粮。
十五天之前,鹃鹃带领轻骑向北而去,后转道隐藏在山中,躲过了吐蕃一部人马,用吐蕃人的衣服和声音,骗开噶达城,从城东而进,从城西而出,把噶达城抢了一番,烧了一番,再次攻向丹巴,躲开了吐蕃合围之军。
到丹巴城所在外围,引出丹巴守军出城列阵阻拦,回兵把吐蕃拉援的一个两千人的小部落的队伍给屠了,绕丹巴而过,与丹巴和金川城之间的地方渡河。
六天前,渡河过去的一半军队在张小宝的带领下,引着吐蕃的军队逃向当初的村落,鹃鹃则带着隐藏起来没有渡河的人沿岸向上,把吐蕃金川城出来的兵的后勤粮草给烧了,并杀光一千根本没有丝毫准备半渡中的吐蕃押粮队。
与此地成功用吐蕃的船渡河,偷袭追击小宝吐蕃军队,偷袭成功后与小宝和兵一处,于旁边当初打了吐蕃埋伏的山旁,再次埋伏了录夫图塔部与木木忽舒部,紧急回援的四千骑兵队伍,击溃后,追在后面,向两部进攻。
两天前,鹃鹃带人又跑到了当初那个村落中,把吐蕃派来夹击的铁骑引入,火烧铁骑,吐蕃五千铁骑尽没,带剩余六千轻骑及一万早先布置的精兵,以逸待劳,面攻破木木忽舒部,消失在吐蕃境内。
此消息一过来,最先知道的彭州举城哗然,尤其是官员们,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鹃鹃的胆子这样大,竟然深入到了吐蕃境内,边打边跑,把吐蕃耍得团团转,结果又跑了回来,打掉了吐蕃五千铁骑,还面击败木木忽舒部。
最主要的不是杀了多少人,而是烧了多少的粮,吐蕃完了,今年的冬天算是彻底的完了,粮绝对不够吃,还无法像以前那样寇边抢夺,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抢其他别的国家的粮食,估计得损失不少的军士。
官员们可是知道大概的事情,那里指挥的就是鹃鹃,吐蕃的人也说的是鹃鹃,他们才不承认是有更厉害的人呢。
这里的官员心中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今年收上来的税,一定要及时给张忠送去,主动点,别等张忠派人来催,很容易让张忠误会自己等人不像给他,那他儿媳妇回来该怎么办?
还有的就是官员们为鹃鹃担心,吐蕃被杀的眼睛都红了,这么多人,就抓不住一个小丫头,让人家小丫头来去自如,派出来不少的兵,就在关口的外面堵着,说什么也不能让鹃鹃跑了。
官员们都怕鹃鹃被堵住,这个时候鹃鹃在他们心中又突然非常矛盾地不是魔煞了,而是一个将要被很多大人欺负的小丫头,很可爱的小丫头。
张忠也同样担心,他没想到儿媳妇能过做到如此程度,消失了这么长时间,一出现就是让人震惊不已。
他真的怕儿子和儿媳妇被堵住,毕竟彭州那里已经被吐蕃疯了一样布置了层层的重兵,还有不少的骑兵,一人双骑的那种,非要追到鹃鹃不可。
毕老头三个人得到了消息之后,相互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足足半个时辰,毕老头才当先开口说道:“这下鹃鹃算是给我朝立了不世的功勋了,估计吐蕃没有个几年的时间根本就恢复不过来。
不仅仅是粮草被烧,而是军心士气,只要鹃鹃成功逃回来,那么以后的吐蕃就再也不敢轻易有所动作,哪怕别人打着鹃鹃的旗帜,都能把吐蕃的小股部队给吓退了。”
“不错,怪不得小宝和鹃鹃写信回来让这边把领兵的将军说成是另有其人,原来那时鹃鹃就想大一场大的,还真让她成功了,利用骑兵的速度,和吐蕃无法及时做出反应,专门往别人猜测不到的地方攻击。”
姚老头也高兴地说了一句。
张老头则显得非常着急,在旁边催促道:“应该让彭州出兵,接应鹃鹃回来,总不能不管她了,吐蕃人把路多堵上了。”
“是如此,要是不出兵接应一下的话,鹃鹃就麻烦了,总不能让英雄在外面难过。”毕老头下了决定。
姚老头马上就让人拿来文房四宝,准备写信给彭州的人,这次是用他自己的名义,要求彭州强行出兵,哪怕被朝廷那里弹劾他也拼了,不过他相信,朝廷那里不会说什么,想来就是把消息送到朝廷那里,皇上也会这样想,只不过时间来不及了。
谁知道鹃鹃现在是什么情况,跑到了哪里,万一就差一天的时间,被围上,那还不得后悔死?
就在姚老头写信的时候,从彭州又来了消息,这次不是吐蕃那边的人传来的,而是水云来来的消息。
张忠拿了信匆匆找到毕老头三人,对三个人说道:“先不忙写信让彭州出兵,鹃鹃和小宝来信了,信中说,不用我等去管,当我们看到信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如果想他们了,就去长碉镇接他们,多带点姜,好熬汤喝。”
“长碉镇?再哪?”张老头好奇地问道,毕老头以前在这里当过官,知道大概的地方,一听是长碉镇,马上就知道鹃鹃他们怎么回来了,说道:
“鹃鹃他们准备翻越大雪山,怪不得前段时间那么危险的情况下,她还是让后勤的人以及那里的百姓走彭州回来,原来是为了不让敌人发现还有另外的一条路能够跑到这边来,大雪山,危险是危险。
当想来鹃鹃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对,就是如此,估计是一路烧着炭走,那菜子油是为了火烧吐蕃铁骑准备的,炭自然就是为了翻越大雪山而留的,她在那个时候就考虑好了退路。”
毕老头一说,张老头才放下心,既然能回来,那就好了,管他是翻山还是越岭,有炭火取暖的情况下,估计不能冻死人,想到这里,张老头对着张忠说道:“你家的两个娃子这下厉害了,一个在那边领兵征战,还有一个早早留下了计划,打赢了这边的经济战,一文一武,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他们。”
张忠知道儿子和儿媳妇没有事情了之后,心里高兴,听张老头一夸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谦虚道:“好说,好说,小娃子还要多学才行,可不能有了点本事就觉得自己如何了,等回来看我不好好教训他们一下。
这里还有小宝的计划,让我们卖吐蕃粮食,说是本着什么国际人道主义精神,不能眼看着吐蕃的人饿死了,要帮帮他们,把多余的粮食卖到吐蕃去,他们只要付出一点点的马匹和牲畜就行。
由于今年的粮食价钱太高,所有我们也不能要价太低了,不然本地的百姓就该吃苦了,按一斗粟五十文,一斗米六十五文的价钱,便宜地卖给吐蕃,这价只高一点点,当然,由于我们这里的采用了新的技术,牲畜的价钱会低一点。
以前五贯一匹的拉车马,现在就是三贯钱,加上从吐蕃那里过来,一路走着会瘦,到了大唐要用好料调养,让吐蕃再拿出来五百文钱,也就是一匹两贯半,其他的牲口和好马也按这个走。”
张忠谦虚了一句,又开始把儿子写的信拿出来讲给三个老头听。
三个老头没想到小宝这时候还不忘了算计吐蕃一下,刚刚低价收来的大量粮食,一转手又加了不少的钱给卖了,什么国际人道主义精神,乱七八糟的名字,听着好象不错的样子,其实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主意,这下吐蕃想不买都不行,不然就等着饿死人吧,人没了还如何建设?买的话,牲畜和战马就不够了,明年的春耕还怎么办?还有军队的骑兵也会减少许多,我大唐则是多了许多的好处,彼消此长,我估计五年的时间吐蕃都恢复不过来。
等着他们将将恢复了,我大唐会比以前更加的强大,说不定那时就是收吐蕃入大唐的一刻,快去安排,千万别让吐蕃这里的人知道了,那样他们又该不卖牲口了,现在买他们的牲口,价钱更低。”
张老头兴奋地盘算着说道,催促张忠去安排。
等着张忠去低价收牲口的时候,三个老头一商量,准备带着人到长碉镇去接鹃鹃与小宝回来,翻个大雪山,一定非常冷,熬点姜汤,给英雄们准备着。
张忠收牲口的速度很快,也不再继续压价了,直接给钱,让吐蕃的人把钱给通化县的颜家,这时吐蕃的一号已经没钱了,他前期投入进来的钱全给了。
结果就是张家赚了,赚了粮食和牲口的钱,买卖牲口的人赚了,赚了不少,种粮的百姓赚了,没种粮的百姓也没赔着,虽然他们有的高价买了粮食囤积起来,但张忠给了补偿的措施,找他们修路,这笔钱好把高价买粮的那部分补上,不然张忠还真不缺人手,何必专门找他们不种地的百姓,种地的百姓也闲着呢。
赔的人就是吐蕃的一号,他把以前赚到的钱搭里了,还把其他的珠宝和搭里了,钱庄也赔了点,他们得到的房子价钱明显没有当初定的高。
再有赔钱的就是与吐蕃人合作的商人们,他们是真的赔了,张忠可不管他们,谁让他们当初明明知道哄抬物价的后果还要去做?
不抓他们治罪就不错了,指望着直接把他们损失的钱给他们根本不可能。
只不过他们当中一部分后来写信给自己的人,张忠管了下,没给钱,而是与之合作做买卖,让他们稍微弥补损失,收粮的时候他们也配合着愿意把粮价一降再降,给别人起个头。
一号安排完事情,就跑了,他却不知道,大唐这边早就有人盯上他了,只是不抓他而已,准备留着他,关键的时候利用他一下,至于其他的人也是如此。
这一天,冬季中少有的出现了一次阳光充足的时候,百姓们忙着修路干活,商人们也做着自己的买卖。
钟刚和小虫坐着车马上就要到翼州了,他们受到了张忠的邀请,过来谈个买卖,不是因为他们有钱,他们哪有什么钱?都赔进去了,张忠给他们送名刺的时候就写的非常明白。
邀请你们过来,不打算从你们手上得多少的投资,是因为你们在作为一个商人的时候,还没有把心思都放在钱上,至少选种中还是爱国的,就凭你们爱国的这份心,便可以获得一次机会。
“小虫,张大人真的什么都知道啊?原来早就清楚这边的事情,就是不说,我还以为他了解呢。”
坐在车上的钟刚在明白此一回来翼州会有好买卖与张家合作的时候,高兴的都坐不住了,恨不能长出来一双翅膀,早点飞到地方。
小虫也同样高兴,对钟刚说道:“大刚,现在知道张家的厉害之处了吧?所有的事情人家全清楚,就是不说,谁在里面参与,他们就找谁的麻烦,我现在就想到地方,和毕馨馨战一场,跟她学学。”
“她,她能看上你?你可是连顶级榜都没有进去,人家*第十,怎么能愿意和你玩?那是欺负你。”
钟刚给小虫泼着冷水,果然,他一说完,小虫就不出声了,低个头想事情。
过了一会儿,小虫才抬起头来说道:“那我也要试试,与高手对阵,能提高,哪怕是我多付出点利益,让她陪我打一场我也愿意。”
两个人说着话的时候,从西边的大路上来了很多很多的人,队伍拉得长长的,走在最前面的人都骑在马上,他们的车马上停下来给让路。
赶车的人恭敬地站在车下,望着过来的队伍,激动得脸都红了,当队伍最前面的人来到了他的近前的时候,他扑通一声对着那面挑在最前面随风飘扬残破的旗帜就跪了下来。
车夫的动作让车上的刚刚下来的小虫和钟刚一愣,等看向那旗帜,认出上面的图案之后,两个人也激动了起来,残破的旗帜上面画了一个可爱的稻苗,稻苗睁着大眼睛在努力地拉车。
这种旗帜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它代表了什么,两个人再看看队伍中骑在马上的人风尘仆仆的样子,马上就知道是什么队伍。
由翼州后勤营的鹃鹃统帅着杀敌无数,转战吐蕃的,闯下了赫赫威名的大唐轻骑。
在人群围绕当中,还有两个娃子也骑在马上,对着突然看到了他们而做出恭敬神色的百姓点头微笑,那个男娃子看上去非常精神,女娃子则是笑的像花一样。
路上的百姓看到了之后,怎么都觉得这两个娃子可爱的说不上来了,如果是自己家的那该多好,尤其是女娃子,真水灵,甜甜的笑容让人看了就感到非常舒服,要是可以抱早怀中使劲亲一口就更好了。
当然,百姓也只是这样想一想,他们知道这个显得可爱乖巧的女娃子是谁,虽然朝廷那里已经放出了消息,说鹃鹃的背后有高人,但还有很多的百姓不信,尤其是这次的经济战渐渐地被人了解到其中的事情后,百姓相信张家出点厉害的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这么一个可爱的丫头,带兵杀的吐蕃一万人数之下的军队遇到就跑,根本不敢对战,就是这个丫头让吐蕃动用无数将士围剿而不成,就是这个丫头用鲜血来质问吐蕃敢不敢了。
现在丫头回家啦,笑的是那么好看,哪里还有一点点征战沙场的血腥?都是吐蕃人太坏了,不然这样好的丫头怎么可能杀那么多人,恩,对,就是这样,什么魔煞,突然愚昧,不会起名字,分明就是仙女。
那个跪下来的车夫,对着王鹃泪流满面地喊道:“鹃鹃,你终于是回来了,我和我家的婆娘一直都在担心你,就怕你被人堵住,回来了就好啊。”
王鹃骑在马上看着这个人愣了,这人的反应也太激烈了一些,至于下跪么?
“鹃鹃啊,你可能是不知道,舒州望江死掉的人,就有我一个亲哥哥,还有我嫂子一家人,都被水给冲没了,我没有本事去与吐蕃拼命,可你有,你给他们报了仇,你就是我一家的恩人。
我谢谢你,要是没有你带兵去杀,我哥哥一家的仇何时才能报了?杀的好,问的好,我决定了,以后张王两家的人坐我的车,我分文不要,我给你磕头了。”
这个车夫说着,真就用脑袋使劲地往地上磕,邦邦作响。
周围的百姓还有王鹃等人都明白了,原来如此。
王鹃也是感慨不已,翻身下马,把这个车夫给扶起来,郑重地说道:“他们害我一人,我就屠他一村,还没杀够,等以后有机会,我继续杀,这次杀累了,我回来歇歇,等朝廷对吐蕃真用兵的时候,我再领兵出去。”
听到王鹃话的骑兵也跟着大喊“杀,杀!”
刚才还显得非常没有精神的骑兵一喊出来之后,马上就给人另一种感觉,这才是真从沙场上回来的人,身上隐隐带着一种血腥的气息,那种眼神就让人不敢直视。
毕老头三人也跟在队伍当中,他们终于是把人给接了回来,一万五千多的将士,都成功地翻越了大雪山,虽然有百十来个晕了,可还是被人给抬了回来,一路上有炭火取暖,没有出现冻死的情况。
前面的当时,三个老头抱着两个立了大功的小家伙是亲了又亲,说来也怪,把吐蕃人吓成那样的两个小家伙,一回到了大唐的境地就像变了人一样,根本不像其他的将士,还没有从征杀中恢复过来。
也不知道两个小家伙怎么弄的,可越是这样,越在让人看上去可爱的时候,仔细想想,越是从内往外冒寒意。
这说明两个小家伙在吐蕃杀得对方尸积如山,血流成河的时候根本就没把吐蕃的人当人来看,那毕竟是一条又一条的人命,杀的时候有多惨烈想想就让人感到恐惧。
小家伙难道就冷血到如此程度?
不过鹃鹃说了句话之后,三个老头就放松了,鹃鹃说的是,对待敌人就要像寒冻一样冷,对待自己人要像火一样热情。
她这样说的,和小宝也是这样做的,一路走来,还给毕老头三个人做了几顿饭菜,又像亲人那样把在前线的事情懂事地讲给三个老头听。
让毕老头三个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两个小家伙与前段时间在吐蕃征战的人联系起来,分明就是自己的亲孙子和亲孙女嘛,看看,多好,一笑就是两个酒窝。
张忠这个时候也匆匆赶了过来,他早就想亲自去迎接了,但这里还有不少的事情需要他来做,只能忍着,并把家人也劝住,万一赶路赶出来病了,那就不好了。
在众百姓祝福的目光中,张忠来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近前,把两个娃子搂住,左亲一下右亲一下,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在眼眶中含着,想要努力地不让掉下来。
“爹,是不是把吐蕃的人干掉了?骗了多少钱?一定不少,这下可以大吃大喝了。”张小宝也享受着父亲的关爱,对着父亲说道。
“什么骗了多少钱?经的做买卖,赚的,鹃鹃带着人在那边烧了许多的粮食,估计大头还在后面,下次不许一跑好多天也不给个消息,小贝他们天天念叨你们,还给你们折船贴枫叶,你们两个再不回来,他们就要生病了,天天玩的也不好,吃的也少。”
张忠听儿子说的话,脸上露出笑容,对儿子与儿媳妇说了番,这才站起身,一手拉一个,就那么向前走去。
身后的骑兵也纷纷下马,牵上马跟在后头,最后面就是那一万精兵,他们只打了一场,面击溃了吐蕃一部的人马,心中高兴的时候,对鹃鹃这个女将军更加地信服,对转战不停的轻骑也非常的尊敬,跟在后面,根本不敢想自己精兵的身份。
人家杀了无数人的骑兵,哪怕开始的时候过去还不行,但经过了此番征战,早已不是当初寻常的士兵,身上染的血,受的伤已经说明了一切。
队伍向前缓缓地走着,看到的百姓退在路边,没有人出声,就那样看着,看着他们心目中的英雄。
就在这时,钟刚这个心眼不多的人把小虫给推了出去,对着张忠喊道:“张大人,我们是接了您名刺过来的商人,我们没有对不起大唐,这是小虫,他想请求您给他一次与毕馨馨对阵大富翁的机会,小虫马上就要进顶级了,考了两次都只差一点,这次一定能过。”
“你别说话,没看到人家在享受亲情吗?我的事情不急,张大人,您忙您的,他就是个直人,说话之前也不想想再说,不用管我,我没事儿。”
小虫担心地左右看看,对着张忠解释,果然,周围的百姓露出一副你们怎么这样不懂事的表情,恨不能吃了自己的样子。
张忠心情好,根本不会与人计较这点事情,王鹃也对两个人笑了笑,张小宝则是饶有兴趣地看了眼二人,对着他们说道:
“馨儿姐姐可能没有时间,她也忙,不如这样,等你们到了翼州,我陪你们玩一把,如何?只要你们能在我手下坚持三个时辰,我就允许你们进入顶级的游戏当中。”
“你?你不行,小娃子一个,还是馨馨来的好,她厉害。”钟刚又非常直接地说道。
“那这样,等你们赢了我,我再帮你们去跟馨儿姐姐说,到时她一定能答应,怎么样?”张小宝不以为意地又问。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代小虫答应了,你可要小心,输了不准生气。”钟刚立即就答应下来,还看了小虫一眼,那意思是让小虫努力,先把张家的小公子赢,就能和毕馨馨比一场。
小虫根本没有看钟刚,可是盯着张小宝看,他刚才突然觉得这个小娃子的眼中流露出来的神色有点不对,那就好象一个当师傅的再对刚刚入门的徒弟说话一样,非常的大气,又自信,要考校徒弟般。
这时毕老头三人走了过来,毕老头打量了小虫两眼,慈祥地笑着说道:“不错,没有背叛大唐,应该给你一次机会,千万要珍惜,只要在小宝的攻势下坚持住,你就绝对能进到顶级,别看小宝说三个时辰,在那种速度下,你能坚持一个时辰,就有资格进到顶级,真坚持了三个时辰,前十就有你一个位置。”
“啊?您是?您说的是真的?他那么厉害?我知道您是谁了,怪不得看着面熟,您是毕大人,我有您的画像,他难道比您的孙女还厉害不成?”钟刚嘴快地又说了起来。
毕老头摇摇头,笑着离开,姚老头也对小虫说道:“努力,千万珍惜这次机会,别看轻任何一个人,不然……不然你会后悔的,比过了你就会明白。”
“小伙子不错。”张老头拍了拍小虫的肩膀,表扬了一句后也跟着离开。
三个人的话让钟刚愣了,同时也让小虫呆住了,看着队伍渐渐远去,小虫疑惑地想了想,小声嘀咕道:“难道这个张家的小公子比毕馨馨还厉害不成?坚持三个时辰?我可是马上就要进如顶级的人,就算是宋公子都不能三个时辰解决掉我吧?
难道……难道?不,这绝对不可能,我不相信。”
“小虫你在说什么?怎么就不相信了?”钟刚碰碰小虫问道。
“我不相信我在他手下挺不过三个时辰,除非,除非他是……”
“他是什么?你怎么这么慢。”钟刚催促道。
“除非他就是这次与吐蕃经济战的指挥之人,也只有那人才有如此的本事,那最后一刻的连环攻击,可谓是排山倒海。”
小虫声音哆嗦地说道,但他绝对不相信,这个小公子就是那人,打死也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