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望星空的前奏便响了起来。
借前奏的工夫,张小宝还不忘了跟张沮显摆:“内子粗通音律,见笑。”
前奏眼看结束,他还跟张沮见笑呢,王鹃一眼瞪过来,张小宝连忙开口:“夜~蒙蒙~~~望~星空~~我~在寻找一颗星……我望~见了你~~呀~~你可望见了我……夜~深~沉~~难~~入梦……即使~~你化作流星毅然离去……你也永远闪~~耀在我的心~~中……。”
张小宝唱得跟他说的跑调没有丝毫关系,和着音乐,手上打拍子,居然让他唱出来一种男中音的效果。
声音不大,穿透力却很强。
“乐器不好,效果差。”张小宝谦虚。
“你怎么不说你唱的不好,别拿我谦虚。”王鹃吐掉纸片不满。
张沮好似未曾听到二人说话,仰头望天,十几息后,自语道:“得把她们娘仨儿接来,木头和草儿三岁半了吧?”
“张大人,张大人,你这是……?”张小宝伸出手在张沮面前晃晃,关切地问道。
“啊?没,没事,想媳妇和娃了,我从家走时,娃的娘快生了,一晃三年多没见,想了,说不定她也在看着星空,想着我,带着娃儿一起看,一起想,她跟娃讲他们有个爹,他们的爹在……。”
“打住,别说了,你再絮叨,我得让人送眼药了,这玩意送出去又不能再刮下来等以后升值卖钱,此界考生心理素质……太差。
都不准有反应,想哭的把眼泪憋回去,不然我取消你们的科举资格。
真有哭的心思,不如好好考,考上之后去当地方官,带着百姓多产粮,多养牛马多养羊,给军营送去,让将士们吃包喝足了有力气多杀敌。
哭有什么用?哭能解决问题,我跟鹃鹃还用累成这样?这个世界,从来就他娘的不相信眼泪。”
张小宝见张沮还打算继续说,连忙阻止,因为他已经听到旁边的抽噎声了,无奈地摇摇头。
王鹃听张沮失语的话,知道他想家人了,说道:“先把你家人接过来,等往后交通方便,相互见面的机会更多,孩子也是一对双儿?”
“是,一男一女,我刚到京城,还没安稳,本想着再等等,至少租个房子,她们来了,好有呆的地方,现在不等了,来了再说,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总会有法子。”
张沮说话时,露出孩子般期待的神情,笑的很腼腆。
当然,能够看到他的考生绝对不敢把他当成懦弱的孩子,守边关,硬抗突厥的人,谁敢说他软弱?
王鹃从胳膊上撸下来一个镯子,然后看张小宝。
“我的玉佩水头不足。”张小宝根本不用王鹃说话,一边摘玉佩递过去,一边小声嘟囔。
王鹃不接他的话,拿过玉佩,与镯子放在一起,递给张沮,说道:“别听小宝瞎说,小宝最喜欢孩子,一人一个,不偏向。
嫂嫂来了,住的地方别急,由小宝来办,有仗打的时候,替我多少两个敌人,这份情就算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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