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她只是一直在做着同一个梦,梦里,只有一个人。
有那么几个瞬间,沐晴雨觉得自己离风离辰很近很近,似乎他就在自己身边,一伸手就能拉住他。可是自己的身体却似乎被千斤的巨石压住,怎么都动不了。
他的唿吸,他的心跳似乎都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然后渐渐远去,理智却越来越清晰。
等沐晴雨终于仿佛能听到自己身边的人的话语,竟然只是一片莺歌燕舞的嘈杂,夹杂着几个娇滴滴的女子的低语。
“绿玉姐姐,那个姐姐是谁啊,好漂亮!可是她怎么还不醒过来,已经五天了。”一个清脆的声音问。
被称作绿玉的女子却对沐晴雨嗤之以鼻:“哼,谁知道呢,看她那狐媚子的脸,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都走了三年了,忽然带着一身瘟疫回来,也多亏妈妈心肠好,要是我,早就把她拉到乱葬岗埋了。”
小丫头拉着绿玉的手,急忙示意她噤声:“姐姐快别这么说,红岩姐姐听了会生气的。”
女子对与小丫头的劝阻置若罔闻:“她生气伤的是自己的身子,你操什么心,好好看着她喂药,在这里惹一身晦气,也不知道妈妈是怎么想的,竟然让我在这里看顾她,哼,她也配!”
说罢,也不再停留,甩袖离去。
沐晴雨皱着眉,听着门吱呀一声打开,那个绿玉的脚步却停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绿玉的声音却夹杂着几分不屑和嘲弄:“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红岩姐姐,您今日不是陪着容公子色授魂与吗?怎么这么快过来?”
容公子。
沐晴雨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个人名容枯,会是他吗?
瘟疫,自己是中了瘟疫吗?
自己这是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沐晴雨想动,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红岩冷冷地看着绿玉,对她的冷嘲热讽置若罔闻:“容公子今日已经启程回云贵了,你也收收心,别每天想三想四,好好做你的暖玉坊头牌吧。”
绿玉听到容枯已经走了,心中一紧,又急又怒。在这个小地方,她们原本就轻易见不到什么良人,那日容枯一袭白衣忽然出现在这小小暖玉坊外,她一颗芳心依然为他的谪仙气质倾倒,这几日一直想尽办法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