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怕,他和这位皇帝早已经撕破了脸,有本事就来杀他,杀了他!
可是当他一身白衣站在空荡荡的靖王府的时候,竟然看见了风尘仆仆的风离辰。
这是一年以来,他们的第一次相见。
风离辰静静的站在靖王爷和王妃的棺椁前。
家里仅剩的几个家生奴才在撕心裂肺地哭着,他却静静的站在棺椁旁,连跪也不跪,只是看着棺椁里的人,眉头微微蹙着,他的表情是那么的疑惑。
死了?
就这么死了?
他似乎一时间认不得那个棺椁里的人是谁,那是自己的父亲吗?
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她们在哭什么?为什么都在哭呢?
为什么到处都是白色,为什么连蜡烛都是白色的。
风离辰忽然间想把这些缟素都撕掉,把白色的蜡烛都砸掉,他忽然很生气,想呵斥地上那些跪着哭的人,为什么要哭,她们在哭什么吵得他心烦!
可是,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只能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像是在做一个梦,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为什么都死了,那么轻易的。
娘亲,母亲,暮听雪,蓝媛若水,如今的爹和林姨为什么她们那么轻易的就死了,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呢?
玉麒麟看着那样茫然的风离辰,忽然见心抽搐地疼,他走上前去想说什么。风离辰却忽然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忽然惊醒了似的,转身脚不点地地离去。
玉麒麟有些担心,想追却无奈追不上。
然后,十五天之后,他几乎武功尽废地躺在他麒麟宫的门口,玉麒麟差点吓死了。
还好当时小弦恰好在麒麟宫,否则如今风离辰已经不在这里了。
可是小弦诸事缠身,留不了几天便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不得不离开。好在自己的信刚刚出去没几天,容枯就急忙赶到了,否则,靠玉麒麟天天给他传内力维系他被伤得一塌煳涂的身体,玉麒麟真的要被风离辰玩死了。
容枯继续道:“沐晴雨染了瘟疫,只是因为那些日子,她们都忙着,沐晴雨的身体底子也比较好,症状一直很轻,可是那些天等待的绝望,还有那夜的大雨,终于让她的身体和精神一起崩溃。
好在我当时就在那附近,可是风贤弟抱着她找到我的时候,那丫头也已经快不行了。原本,他陪着她一直在我的草舍治病,可是沐晴雨这一病,形势十分凶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