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府,回到家里,正好看到大儿媳正拉着金孙说话。
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把小少爷带回屋!”
大儿媳微微一怔,眼里含泪,却不敢多说什么。
她只能忍着眼泪,努力眯着眼想看清儿子被丫鬟带走的模糊背影。
由于她长年累月的日夜刺绣。
她的视力早已受损,如今只能看到近处的事物,稍远些,便模糊一片。
“哭,整天只知道哭,一点用处都没有,”李老太太斥责又嫌弃,“你去拿五条绣帕给我。”
大儿媳低下头,忍住泪水,轻轻答道,“娘,我这就去拿。”
李老太太骂了一声晦气,她亲自去厨房拿了一只鸡,不让任何人跟着。
她偷偷摸摸地带着那只鸡,径直朝巷子深处的小屋走去。
到了小屋前,她敲了几下门。
没过多久,门打开,门缝里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
巫婆见是李老太太,她才将门打开,将她让进屋。
“巫师,我想给一个老太太下降头,这是她的抹额。”
李老太太小声地交代了几句,她又将手里的鸡给巫婆,又给她银子。
下降头并不一定非要生辰八字,只要有对方使用过的物品。
巫婆接过银两,冷冷地问,“下哪方面的降头?”
李老太太习惯了巫婆这种冷森森的样子,“让被施术者对施术者产生一种无条件信任的降头。”
这么做,最主要的是为了陷害唐朝阳,陷害她利用了降头术让苏老夫人无条件信任她。
她就不相信了,等苏老夫人知道后,还能对唐朝阳这么好。
苏玲也是因为这类降头不会危害苏老夫人的身体健康,所以才敢让李老太太去办这事。
巫婆点头,“你跟我来。”
两人走进一间小屋子。
屋里的墙壁上挂着各种小动物的尸体。
有老鼠、蛇、青蛙,甚至还有几只晒干的乌鸦。
李老太太看着这间小屋,搓了搓手臂,硬着头皮跟着走进去。
巫婆把鸡放下,鸡被绑了腿,倒是不怕乱跑。
她打开一个陶罐,枯槁的手伸进去,从里面拿出一个全身红的小木头人。
“它浸泡了很多死动物的血。”
巫婆的声音,带着一丝阴森。
她把苏老夫人的抹额缠绕到红色的小木头人身上。
又重新把小木头人放进陶罐。
她抓了一把植物,点燃后,浓重刺鼻的烟雾升起。
巫婆的嘴里开始低声念起咒语。
她又拿刀割了鸡脖子,将鸡血涂抹到陶罐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
李老太太离开巫婆屋子的时候,怀里抱着一个小陶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