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手又握成了拳头:“你不觉得安德烈也太不近人情了一点吗?”
他不需要考虑任何其他人的想法,他只在乎他自己。
任何忤逆他的人都会遭到他不遗余力的打压,他不会在意过往的任何情意。
凯瑟琳的长睫遮住了她眼眸中的神情。
瓦伦蒂娜自顾自地说道:“就在前天,我请求他救救克莱尔。克莱尔再顽劣也是他的妹妹,将她移入附属医院只不过是安德烈动动嘴皮子的事。但他在无数内侍官的眼皮子底下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我,将我撂在宫门前扬长而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可能一直都有这样的感觉,他的性格是有缺陷的。在1494年底的议政会上,他就因为这个原因差点被废掉。”
她幽幽地继续说:“对于一直住在皇宫里的你来说,这样的新闻应该不陌生吧?几乎没有任何内侍官想被分到荷鲁斯宫中,与他同行的安托万一行人也是臭名昭著的纨绔子弟……他们欺负过你吗?”
凯瑟琳几乎以为瓦伦蒂娜知晓那场早已尘封的往事,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瓦伦蒂娜是想打感情牌,她掩饰性地喝了一口咖啡。
“略有耳闻,不过,那是皇太子,不管他的地位曾经遭受过多么严重的危机,他的行事也不是我可以随便置喙的。”
见凯瑟琳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瓦伦蒂娜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她的这些想法还没有跟任何人挑明过,或许父亲也会同意她的看法。
她只是太想倾诉了,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试探格林维尔的态度。今天也不算无功而返,凯瑟琳似乎并不像她想象中那样对储君毫无怨言。
她放松下来,伸了一个懒腰。
“很抱歉让凯瑟琳小姐听了我这么多废话。”她的脸上出现了礼节性的笑容,“这枚胸针您大可收下,就当做是我补给您的入学礼物,我们至少也谈得上是坦诚相见过的朋友,不是吗?”
凯瑟琳本来不想这么早就表明立场,但她想到自己有一件现成的事或许还要仰仗瓦伦蒂娜。
“说起来,我倒是有一件事想麻烦瓦伦蒂娜小姐。”
凯瑟琳斟酌着开口,她收下了那枚胸针,这样才能代表她一定程度上认可瓦伦蒂娜说过的话。
瓦伦蒂娜饶有兴趣地问:“哦?是什么事呢?”
她最怕的就是凯瑟琳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说说明对方不能从她的提议中得到好处,这对于迫切需要盟友的她来说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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