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莫要轻慢人家。”
稍顿,又补道:“哪怕看在她谢氏一门为国戍边的赫赫功绩份上,切莫寒了忠臣之心。”
裴琏颔首:“儿臣知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该说的已说了,他也都答应得好好的,皇后也不再多留。
只在他退下前,多提醒一句:“圆房之事还是得尽快,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谢家兄妹还在长安,若是叫他们知道自家妹妹入宫多日,仍未成礼,保不齐生出误会。”
裴琏再次应了声“是”,便行礼退下。
素筝亲自送到太子到门口,折返内殿,便见皇后静坐榻边,支颐不语。
“娘娘这是怎么了,一脸闷闷不乐?”素筝疑惑:“难道与太子殿下起了争执?”
“若真能争一争倒好了。”
皇后面色郁郁:“他从小规矩守礼,半点不让我和他父皇操心,方才我说什么,他也无有不应……”
素筝:“这不是好事吗?”
“好事么?可我为人母亲的,却越来越看不懂他的心思了。”
皇后扯出一抹苦笑,眼神也变得彷徨:“素筝,你说他是不是还在怨我……怨我当年生下他不理不睬,怨我狠心要将他送去北庭……”
“娘娘莫要胡思乱想,那都过去多少年了。”素筝握住皇后的手,安慰道:“且太子殿下是奴婢看着长大的,他是个极孝顺的,便是真知道了当年那些事,心疼您还来不及,又怎会怪您呢?”
皇后仍是愁眉不展,只得暗暗祈祷此番敲打之后,儿子回去能与谢家小姑娘好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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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瑶光殿。
明婳白日里跟着教习嬷嬷学了一整日的宫规,那些繁文缛节背得她头昏脑涨,眼冒金星。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美滋滋用过晚膳,沐发浴身,刚倒在美人榻上准备看话本放松一下。
才翻开两页,殿外便传来宫人细细长长的通禀声:“太子殿下到——”
捧着话本的雪白小手一抖,明婳猛然起身,满脸错愕。
不是分殿而居么,他怎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