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拱手说道。

    高渐离只是微微点头，目光闪动，现在在盘算着什么，最后目光之中又带着一些疲惫。

    “马六，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马六顿了一下，道：“盟主，已经很多年了。”

    “很多年了吗，我感觉好像就是在昨天一样。”高渐离脸上带着倦意：“你有没有感觉我……好像变了。”

    马六眼角抽搐了一下了，并没有接过话题。

    “你不用忌讳，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心中怎么想就怎么说吧，我不会怪你。”高渐离看到马六没有说话，接着说道。

    “变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高渐离深吸口气，想起自己做的那些事，确实变了，只是自己心中有点不想承认。

    马六又再一次陷入沉默之中。

    “从你当上神院院长之后。”马六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这一次他主动走上前两步，跟高渐离并肩站在一起。

    让高渐离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我记得你最后一次跟我并肩站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在我当上神院院长前。”

    “在我杀死我师傅的前。”

    高渐离似乎有点心不在焉，不过却直接承认并没有什么羞愧的意思，他是杀了他师傅，上一任神院院长，才能如意的坐上院长的位置。

    马六眼中闪过一些恨意，手微微动了一下，已经按在腰间的古器之上，只是［片刻由放了下来。

    “怎么，你今天跟我并肩站着一起，就是想为了杀我？”高渐离只是看了一眼马六放下的手，有点失望。

    “我不是你的对手，而且这些年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马六苦笑一声，他的修为只是半只脚踏入通天境界。

    寿元已经到了极限，能一直活到现在都是靠，高渐离一直用神药支撑着，只不过到了现在神药死活也不起什么作用，最多能让他多活十年。

    而且，他现在想要再突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能苟活多几年。

    “就是因为这个，你才不动手，你也会怕死吗？”高渐离笑道，不过眼睛却冷然了起来：“是了，谁都怕死，我也怕死，我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不想死。”

    不想死！

    马六愣了一下，如果那个时候，高渐离不杀了他师傅，他师傅始终也会把高渐离杀了，因为高渐离已经成长到能威胁神院院长的位置。

    按照他师傅的个性，绝对不会让他继续活着，必然想尽办法，把高渐离杀了，然后就可以稳坐院长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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