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宾,他还要考举人,并以学业为重,常在家中书房念书,一夜一夜的,不停的念书。
她为他缝缝补补,洗衣做饭,侍弄菜园,又有员外娘家周济,日子过得逾发舒心了。
三年之间,她不常说话,更多的是静静的做着一些事,这样平静的日子,若是没有发生那件事,或许能够持续一生吧。
炼山习惯了她的存在,她温柔的为他做着一切小事,守候在他的身边,让他渐渐的忘记了许多许多事。
习惯,是一种爱吗?
还记得那天,她满面羞涩幸福的对他说:“炼山,我有了。”
有了,有了什么?
能是什么呢?
她怀了他的孩子了。
瞬间的幸福袭来,让他失去了一切理智。
他抱着她,微微闭上眼睛。
可渐渐的,渐渐的他就不那么高兴了。
他更多的躲在房中读书,眼看着她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那一日,她衣衫凌乱的跑回家中,鲜血渗透了下身的裙子。
血顺着裙角滴在地上,领口裸在空气中的皮肤上满是伤痕,脸颊肿的老高,这是她第一次慌乱,并怀着难以言喻的愧疚看着他。
“炼山,对不起,我,我”
她扑倒在他身上,发出压抑而痛苦的哭声。
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他端着一碗药,默默的放在床边,转身走了出去。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骄傲。她怎么能打破他的骄傲呢?
她微笑着端起了药,一仰头喝了个干净彻底。魂魄飘出身体,没日没夜的跟在那几个地痞的身边,她相信老天不会放过这样的恶人!恶人,自会受到惩罚!她不能害人,但她要看着善恶轮回来临的那一日!
“炼山,我要走了,就想再来看看你。”晓萱笑着,眼泪蒙住了双眼,接着将手放在他手中,他的手厚实又温暖,真好。
“嫁给你之前,我曾找人查过,知道你曾是刘庄人。真奇怪,为什么是乡亲却假装是外地人呢?我很好奇,又让人继续追查,才知道那年刘庄发生了旱灾,你家交不起租子,你父母被我阿爹活活逼死了。阿公阿婆死时,你才六七岁,被路过的老举人收养,这才离开刘庄。”
炼山的神情诧异:“你竟,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嫁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