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咯咯响,怪不得谛听跑回地府“述职”。
我呸!
这根本就是躲事去了!
她脸上浮现出阴恻恻的笑容,道:“好好说话。”
二鬼最是了解攸宁的脾性,听了这话,赶紧乖乖的把脸上哭花的胭脂擦了去,魂画魂的更是可笑了。
吊死鬼口舌不利索,皱皮鬼当仁不让的挺身而出,将这几日的折磨娓娓道来。
自从那日北真天君突然来了蜉蝣客栈,便开始作威作福,一眼不合就拍死了好几只妖怪山精。
眼见着这强势的情况,谁也奈何不得他,便事事顺从他。
谁知道,这北真天君嫌客栈不热闹,让所有的住客扮上相,没日没夜的给他表演,演的不热闹,拍死。演的不走心,拍死。退房逃走,直接拍死。
皱皮鬼乖巧又委屈的抖抖水袖道:“今晚我们俩演西厢记,得赶紧过去了,不然这天君发怒就坏了。”
还没有王法了!
攸宁微微扬起双唇,将手挡在唇边,在皱皮鬼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皱皮鬼眼睛晶亮,一边笑一边有些忧虑道:“能行吗女君?”
攸宁阴恻恻的笑道:“按我说的办,快去吧。”
“好!”皱皮鬼答应下来,拉着吊死鬼往前厅走去。
臭鼬妖抹抹光秃秃的头顶,心里惴惴不安的下了台,弓着背哂笑着道:“天君,曲儿唱完了。”
北真天君这时才将目光从榻几上移到他脸上,“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地中海发型的中年大叔,脸抹的煞白煞白的,双颊抹着一坨红,眉毛又黑又粗,这么一笑啊,脸上的脂粉簌簌的往下掉着渣儿。
北真天君努努嘴,显然很是满意,点头道:“不错,下一个。”
臭鼬妖仿佛重活了一次似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道:“多谢天君不拍之恩。”说完,赶紧软着脚走到一边,一旁候场的小妖赶紧伸手扶了一把,让他跪在旁边。
臭鼬妖连连喘气,身子微微颤抖,终于,又挺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