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拍着桌子道:“就是这三界中心的地界!”
“在这儿等了你三日三夜啊!”说到此处,他的眼眸已经通红,愤怒并含着泪光。
“可是她等来的是什么?她等来的,是整族被灭的消息,等来了十万天兵天将的剿杀。等来了你毫不留情的诛心背叛!”
他颓然倒在软榻上,仿佛方才那一番话抽光了他仅剩的一丝活力。
他目光看着陆离手中的茶盏,缓缓的道:“我们两个,都是有罪之人。我不躲了,便留在此处等着她觉醒,你,还要躲下去吗?若你还不敢面对她,你就忍心看着她这副浑浑噩噩的模样,终了一生?”
北真天君闭目一瞬,轻呼了一口气,自嘲的笑着道:“最慈是你,最毒也是你,梵离,我真是看不透你。”
他长叹一口气,眼泪含在眼眶中,已经不想再与陆离说一句话,站起身来,失魂落魄的走出门外。他的肩膀消瘦,脸色苍白,任谁也看不出,这样的人会是天界的战神吗?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了。
房间里静的连呼吸声也几不可闻,陆离提笔在簿册上簌簌的写着。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他微微蹙眉,将手中的笔搁下,空望着簿册数刻,又再次提笔,反复二三次,终究是将簿册合上,将笔扔到笔洗中,被墨染黑的水溅起,飞溅的水花落在素白的衣袖上,仿似点点墨梅晕染开来。
陆离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一直在这样做,始终如此。他的对,是于天界来说。他也知晓自己的错,他的错,是于别暮来说。
所以,他要修正,佛祖容纳百川,别暮不过是心存执念,他愿意用一生去度化她。他,不会再放弃她一次。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这双玉白而骨节均匀的手,它曾触摸她的发丝。他用指尖抚摸冰凉的唇,这双唇曾亲吻她的鬓角和嘴唇。
就是这双唇,这双手,将她推进万劫不复的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