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妃要求画像的“劳务”,奈何这工笔画实在是个细活儿,恐怕几个月也画不出来一幅工笔画精品,目下只能先为马皇后作画,此时便坐在屋内,坐在椅上细细地观察院中正晒着太阳与郭宁妃聊天的马皇后。
只是虽然如此,对于已近五岁的朱文琅的功课,却仍是陈守陈退之非常在意之事,早早替朱文琅开了蒙,已学完三字经和百家姓,开始学千字文了。
“小琅子小琅子,过来陪我玩蹴鞠!”院外又冲进来一位八九岁的男孩,却是朱元璋的第四子朱棣。
宫中本就小孩少,八岁的朱棣难得有年纪相近的玩伴,因此也常过来玩,叫着朱文琅陪他踢球,不过小小的朱文琅根本跑不过朱棣,自然大部分情况下还是替朱棣检球。
“不去,我要陪花花玩。”朱文琅一个小孩子,虽在宫中,却并不太懂得什么上下尊卑礼数,只是将朱棣也看作一个一起玩的“小哥哥”而已。而宫中服侍之人知道朱文琅身份特殊,倒也无人去和他强调这个,陈守是个性情洒脱的夫子,连私自给嫔妃画像的事都干得出来,更想不到去教朱文琅这些。
“棣哥儿,你琅弟弟要陪你花花妹妹玩呢,你自个儿别处玩去,别又惹哭妹妹了。”旁边的马皇后见状发了一声。
朱棣正是马皇后所出,听母亲这么说,哪敢再吭声,便冲着朱文琅一叉腰:“你不遵本帅号令,小心本帅军法伺候。”神气活现地撂下一句立马转身,溜出院子到外头找侍卫陪他玩蹴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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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不远处的御用监的管事太监陈汉仁,见此一幕也是不禁会心一笑。
陈汉仁是个四十来岁的太监,据说是洪武初年之前便入宫当了太监,归属御用监,因年岁较大,加上身子骨一般,被指当了个小管事,管着七八个小太监,也算个中等职分,兼负责茗香院这边事务,宫中之人怜他年纪大资格老,都称他一声仁公公。
陈汉仁忽地眼角余光只见院外一道人影闪过,微微偏头瞅见郭宁妃和马皇后闲聊正欢,无暇他顾,朱文琅陈守两人也是各忙各的事,便一声中吭地悄悄退出了茗香院,来到院外,沿着一条小路不紧不慢地转过一座小假山,四下望望只觉悄无人影,顿时紧赶几步,转到一处更为偏僻的屋后角落,见一位普通侍卫模样的人正等在那里。
“有什么消息?”陈汉仁刚一站定便急急问道。
“禀大长老,二长老传来消息,陶安的事已经办好。”
“好,告诉二长老,小心谨慎,切莫露了行迹被人察觉。咱们的仇,得慢慢报……”陈汉仁言辞间十分郑重,方才在茗香院中的谄媚笑容已是丝毫不见。
“大长老,二长老说此次乃是请的高人用的天下一等一的奇毒,任是天下名医,也只会判诊陶安乃是病亡,绝不会泄露丝毫痕迹。”侍卫低声应道。
“嗯,侍卫这边情况如何?”陈汉仁突又问道。
“禀大长老,目前进展顺利。上官雷对我日益信任,二长老送进来的几个小辈,我也会慢慢安插到合适的位置上去。”
“冯奎,你曾是恨元的属下,虽说离军多年,但也算是曾经的老兄弟。咱们多年布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