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廓上,宛如清冷的玄月。
他沉默得越久,唐袅衣心便越是紧张,鼻翼渐渐冒出薄薄的一层汗,心跳也顺着跳至嗓子眼。
终于,他抬眸对她露出一抹浅笑,定定觑人时有种似笑非笑的清冷与疏离。
然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任何疏离:“夫人很担忧我想起什么吗?”
柔性的腔调与语气半分冷清都感受不到,她却浑身浮起细微的炸毛感。
又怀疑她!
唐袅衣犹恐眼中情绪,在他直勾勾的眼神中暴露无遗,匆忙地垂下头。
摇头:“不是,我很想要夫君想起,但是又害怕夫君想起后,不会再对我这般和颜悦色了。”
她的语气显得更为可怜柔和些,令人闻之生怜。
“嗯?这是如何说起?”季则尘温润地含笑,眸中却无过多情意。
清丽的少女身子羸弱,似一阵风都会被吹刮跑,怯生生地捏着腰间的绸带,纤细如玉琢的手搅着,一时半会说不出一句话。
季则尘淡觑着她的发顶。
隔了许久,她似鼓足勇气般,用哭腔如实道:“其实夫君以前对我很不好,因不想娶我,所以从未对我笑过……”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泛红的眼尾,飞快地睨他一眼,窥眼前的青年神色并无松动,又匆匆地垂下头。
“但如今夫君忘记前尘,会对我笑,还会给我做粥,煮药,摘果子,我、我……”
唐袅衣编不下去了,轻柔的腔调压低,掩盖哽咽声,直教人心中想要好一顿怜惜。
但面前的是寡情冷淡的季则尘。
他根本就不为之所动,目光平淡地望着她。
唐袅衣见他如此,为了让委屈更真实,暗自咬了下舌尖。
真疼。
她眼中的泪霎时如珍珠般涌出,借着这股疼痛演出十分,肩膀轻轻地耸动。
季则尘低头凝望她鬓发松松的发顶良久。
少女难过的哽咽,哭得很是伤心,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全。
看起来是真的。
片刻后,他缓缓伸手接住她眼睫滴落下的一滴泪珠,如珠的水渍晕开,指尖湿得有些黏腻。
他的声线温和慈悲:“日后不会了。”
唐袅衣闻言悄然松一口气,抬起袖子对他弯着含泪的明艳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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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她刻意在他的面前演过戏后,他似已经彻底信了她的话,没再询问过有关以前的事。
两人之间相处融洽,一眨眼便在此地待了莫约有了好几日。
每日唐袅衣都会期待尽快梦到后面的剧情。
待有关季则尘的结束,那就只剩下央王了,央王过后,她便能如法师所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