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话语当中透着明晃晃的试探。
“所以,你现在对裴蛰衍究竟是什么态度,如果是我,等这次手术利用完他之后,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他踢开,以此证明我的立场,相信容家那些幸存的亲眷,也会对我刮目相看,说不定,还会拥护我为容家的掌权人呢。”
“我对继承人什么的不感兴趣。”
苏七月冷道。
“裴蛰衍是自愿来救助小时时,于情于理,我也不可能作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
苏长越不厌其烦地继续试探。
“是不想忘恩负义,还是余情未了不舍得?哪怕现在裴蛰衍被谢怀笙列为和容家一样的报复对象,可那也不代表,我们会接受他。”
苏七月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裴蛰衍这种不肯对付容家公冶家的行为,只能成为被京都世家排挤的对象,但作为曾经陷害容家和公冶家的其中一个,裴蛰衍两边都不讨好。
“我从来没想过要让裴蛰衍站在谁的那一边,他就是他,我尊重他的任何决定,但即便我已经不打算和他在一起,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来伤害他。”
说到这里,苏七月的眼神多了一丝疏离和警告。
苏长越收回目光,动作优雅地轻啜了一口咖啡。
“他现在自掘坟墓,我不屑于对他动手,但凡是一个有尊严的男人,尤其是习惯了在高位的男人,都不会容忍自己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废物一样地活着。”
苏七月听不懂苏长越这句话的意思。
“反正,至少在小时时的临床治疗彻底结束之前,我会保护裴蛰衍,谁也别想对他做什么!”
和苏长越分道扬镳之后,苏七月来到了医院。
走进病房,就看见了脸色苍白,打着点滴的裴蛰衍,状态好像比之前更差了,脸颊肉都快瘦没了。
苏七月心脏针扎似地疼,掩饰住了脸上的情绪。
看样子,今天又抽了一次骨髓。
苏七月之前问过沈郁,裴蛰衍现在的状态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