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到来,他才慢慢睁开了双眼。眼前的一切如同地狱,白色的教堂被鲜血染成了黝黑的血红,只有伊利一个人活着,无数失去色彩的眼睛盯着他,他颓然的跪倒在血泊中。
“该死的恶梦!”伊利捶打下自己的脑袋,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可是他的脑海里依然是那个恶梦,地狱的场景怎么也甩不去,他走进卫生间,用冰凉的清水泼打自己的脸庞,看着镜中无神的自己,他自言自语:“那都是梦,都是梦,只是游戏玩长了造成的。”他安慰着自己。
下班回到家中,伊利没有像往常那样烧水做饭然后打开电脑玩游戏,他坐在窗台前,傻傻的看着黄昏的天空,直到父母回到家,他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他也不知道刚才想到些什么。吃完晚饭,伊利想躺在床上看小说,可是怎么看都没有安心下来,他又一次坐在窗台前,看着万家灯火的消失,看着晕黄的月亮从远处高楼上升起。
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伊利不敢睡觉,他害怕自己做恶梦,连续喝了三杯咖啡他希望自己能撑过这个夜晚,可是工作后疲劳的身体没有允许他擅自的行为,他慢慢的闭上了双眼,歪着头进入了梦乡,迎接他的又是一个新的梦境。
伊利的意识囚禁在一个死者的身躯,或者说是一个遗忘者的身躯。
我在杀戮中寻找,寻找生时的回忆,隐藏黑暗之中,谁也不会看到,黑暗中的泪滴,当黑暗褪去,只有死亡的嘶吼,冰冷利刃的碰撞,漠视,一切美好不再重要,让鲜血染红战袍,才能让我忘记百年的孤独,与那梦中的模糊。
又一次的烽烟四起,又一次的征召,在鲜血与怒焰之中行走,冰冷注视着生者的恐惧,我,阿兰德,被称为死亡杀戮的亡灵,折下一切生灵的暴走者。“阁下,督军大人请你到帅营。”一个矮小的亡灵,从他闪烁的灵魂中,我看到了一种眷恋,我痛恨这种眷恋,因为那是对曾经生命的爱,如果不是他身上的军服,也许他就要回归死神的怀抱。“阿兰德,哈哈,再次见到你实在是太让人高兴地事情了!”粗鲁的兽人西萨,我虽然痛恶他那讨厌的生命,但是那个拥抱与狠劲的敲打让我找到了一丝火焰般的温暖,“哦~阿兰德,为什么不让我听听你美妙的声音呢?沉默可是那些灵魂行者的最爱.”我沉入黑暗的角落,“该死的家伙,就不能懂些礼貌么!”西萨每次对我都是这样抱怨,“杀掉这个女人,多莉,神圣牧师。她在守望堡。”照片中一个美丽的女人,她在微笑,很甜美,让人感到愉快,呆滞,是的,只有这个词语能形容我现在的样子,我见过她,在哪里?在哪里?我忽然感到沉寂百年的心跳,“她会死!”我不需要感情。
守望堡,夜,从东面吹来的寒风,在凄凉的沙地卷起迷眼的沙尘,我从容的行走,一队队士兵在我面前走过,他们无视我的存在,或许只有擦肩时的寒冷才能让警觉者感到黑暗的存在。如同猫般轻巧,潜伏在窗前,等待,等待一个将死者。老旧的房门在吱呀中打开,是她,那个美丽的人,我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动,她走到梳妆台前,安静的坐下,她在发呆,她在看什么?从镜子的反射,我看到她深情的注视,一条音银质的项链,项链上有什么秘密?我要得到。
午夜,残月西升,悄然的潜入,我用匕首翘起珠宝箱,各种华丽的饰品中,一条老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