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呢喃,可还是被郁子音听见了。
她从铜镜中侧目对上了一个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女子,那就是柳子瑜。
柳子瑜看着她,眼里满是惋惜,但也带着庆幸。
庆幸自己没有进入东宫成为妾室。
郁子音对柳子瑜没有什么好感,任谁被推上了本不该属于自己的道路,估计都会心寒冤屈吧。
“轿子到了,姑娘,我们该走了。”外头的容嬷嬷走进来。
容嬷嬷和喜鹊都是跟着郁子音陪嫁过去的。
“去吧,父亲和母亲他们让我把这个给你。”柳子瑜走上前,将一个外头裹着白帕的盒子悄悄递给了郁子音,“母亲说,洞房前,把这个吃了。”
郁子音知道这是什么,原主也曾吃过。
这是助女子有孕的。
郁子音打开了那个盒子,在柳子瑜怜惜又窃喜的目光中吃下了那助孕的药物,伴随着嘴里的苦味,她被喜鹊扶着跨出门槛。
这时候,她又听见了柳子瑜的呢喃。
“你别怪我。”
郁子音走路的动作都没有停顿。
神经。
……
从侧门进入了太子府的郁子音一路被送到了自己的院落,坐在了低头满是一片红色床单的红木床榻上,她都还感觉有些不真实。
容嬷嬷是个善于交际的,所以进府之后,郁子音就让她去了解这揽月院里的丫鬟奴才,喜鹊则抱着白雪在郁子音身边候着,时不时关心一下她饿不饿,累不累之类的,或是将白雪放进她的怀里,逗她开心。
郁子音也确实被可爱的喜鹊和白雪逗得轻笑。
直到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在外响起,喜鹊才连忙噤声,抱起白雪站在了一旁。
男子立于在门前,由属下打开门后,踏进去。
男子穿着黑色金纹的广袖长袍,那宛若黑曜石的瞳仁幽深如潭,深处又像是淬了剧毒的宝石,让人不敢将其忽视。
他挥了挥手,低着头的喜鹊立刻小步离去。
门再次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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