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人拿着个簸箕在前面走了一圈,人群中扔进去一些铜圆。
秦九章继续往前,又看到了举大刀的、抖空竹的、爬杆的、耍中幡的,——就像在一个超大的露天杂技团。
而最热闹的,则是那些说书的。
“竹板儿打我这近街来,一街两巷好买卖。他是也有买也有卖,也有那幌子与招牌。幌子好比龙戏水,栏了柜的就像紫金台。算盘子儿一打摇钱树,我拜掌柜的大发财。您发财,我们沾光,过路相求来拜访。”
好嘛,这不就是数来宝嘛。
上辈子时秦九章没少听德云社。
除了鼠来宝,天桥确实还有很多说相声的,他们的生意明显不错。
总之这一小段路各种快板声欢快无比,让秦九章的心里也乐呵呵的。
但只走了一百米,就听到了一段悲凉的音乐,前面凉棚下,一个老头和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孩正拉着二胡。
二胡一出声,就有一股千万年的忧伤在里面。与周围似乎格格不入,所以他们的生意可差得远了。
一曲终了,赚不几个钱。
女孩放下二胡时,看到了秦九章,眼神一笑,起身道:“九哥!”
顺着这声“九哥”,秦九章在记忆里寻找到了:女孩叫做杨晓寒,曾经与原主有点情愫。
原主和女孩都是穷苦人,也算“门当户对”。
“今天生意怎么样?”杨晓寒主动询问。
“还行吧,拉了两个大活儿。”秦九章说。
“挺好!我给你拿碗水,看你这汗出的!”
“不用了……”
“来,快喝了!”
杨晓寒又递给他一小块儿萝卜咸菜:“这个也吃了,不然出太多汗受不了。”
女孩的关心让秦九章有些不知所措。
但好像也不能直接告诉她:自己已经不是过去的秦九章。
秦九章随口说:“你们哪,挣了多少?”
“四毛五毛的,还是那样。”杨晓寒说。
“可能是太悲伤了,”秦九章喝完水,出了个主意,“要是能多几首曲子,或许生意能好点。”
“新曲子?”杨晓寒的爷爷说,“我拉了几十年,别人随便哼几句,我都能拉出个调子来,但哪有几首不悲的?”
“要不试试流行音乐……哦,就是西洋的曲子?”秦九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