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一直觉得古怪,加上覃氏母子的身体状况,令人生疑,所以她怀疑过此事。
但是那是快二十年前的事,她哪里有什么线索和证据?
是以近日见刘氏拿捏了覃氏几回,她就忍不住往这边想了想。
眼下看来,自己没料错,真是如此。
刘氏咬牙道:“自然是有关联了!因为覃氏那会儿已经有孕了,与薛氏一起出发前,她就服了一种药,把蛇的毒性,引到她腹中的胎儿身上!”
“她当初想的便是,牺牲了肚子里的孩子,将薛氏给害死,把她自己也摘出去!”
“没想到齐子赋竟是命大,最后活着出生了,卧病了许多年!覃氏,看着你的儿子躺在病榻上的时候,你可有后悔过害了薛氏母子?”
“或者,你想的是,你儿子与其那样躺着当个废人,还不如一开始就死了算了,免得叫你抬不起头来做人?”
齐子赋听到这里,也是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他本来觉得,尽管自己身体不好,但母亲还是对自己无微不至,他一定要好好报答母亲,所以每次枝枝与母亲发生冲突,他都觉得是枝枝不懂事。
是枝枝不孝顺!不感恩母亲这些年对他这个夫君的付出!
可现在……
自己竟然一开始,就是母亲的弃子?母亲对自己的好,并不全是爱,还有愧疚?
容枝枝:“我也是懂些医术,若是用药将毒故意引到胎儿身上,母体只会有些虚弱,常感身体无力,但并无大碍!没想到,婆母竟是这种人……”
容枝枝这样一说,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覃氏还在狡辩:“没有,我没有做过!”
刘氏:“没做过?你当初写给你大哥的信件,我可是还收着呢!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拿捏你,可要我取出来给众人看看?”
这下覃氏瘫坐在地。
夫人们议论纷纷:“覃氏竟然如此残毒,那薛氏的父兄都死了,便只余下她一个,不过是个妾罢了,覃氏竟也容不得。”
“这也就罢了,主母看不得夫君宠妾灭妻,心中不忿也是有的,只是到底是稚子无辜啊,齐老爷庶长子,当年才多大啊?”
她们倒也不是真的对薛氏有多同情,她们有的处理起妾室,下手其实更狠。
只是这会儿借着踩覃氏一脚,衬托她们这些做当家主母之人的大度,何乐而不为?
“那真是个可怜孩子,若如今长大了,说不定也是一名英才……”
这些话说得齐允肝肠寸断。
他从来就没有这样恨一个人!不管是薛氏的事,还是覃氏与这狂徒的事,他都是不会叫覃氏活了!
他冰冷的眼神,落到了覃氏身上,冷着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