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无辜吗?我怎么觉得,自己只要你的命,对他们已经很仁慈了?”
覃氏又开始啊啊啊。
容枝枝:“你是想问齐子赋的病情吗?其实他需要服用两支天蚕莲才能好,只是释空大师叫我保密,我才未曾与你们多言。”
“从他决定要将我贬妻为妾之后,剩下的一支我已经送人了,你儿子,旧病复发,再也难好了!”
覃氏抓心挠肺一般的难受,她好想跑出去,将这些事情与自己丈夫儿女说一说。
叫他们都知道容枝枝的真面目,叫他们知道,近日里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不是自己的错,他们怪错人了,其实都是容枝枝干的!
可她根本下不来床。
容枝枝:“你是不是觉得,所有的家人都不理解你,认为是你害了他们,你很冤枉?”
“如果是就对了!我的家人也不理解我,认为是我无能,不能抓住你儿子的心,才害了我祖母!”
“本来你们再等两日,我拿了和离书离开齐家多好?大家相安无事,可你偏要把事情做到极端。”
“覃氏,你今日有这样的下场,都是你逼我的!希望我的连环棋局,已是让你满意了。”
“若你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够尽善尽美,你且在地府等着我,百年之后,我会再去教训你!”
覃氏发颤,一时间都不知道是恨死容枝枝,表示自己做鬼都不会放过她,还是害怕,希望自己不要在地府遇见这样的恶魔了!
心情激愤恐慌之下,她捂着自己的心口,越发地觉得喘不上气。
容枝枝轻声道:“你大限将至了!你的孩子们都这么恨你,想来他们是不会好好为你送葬的。”
“你死了之后,你的亲人都未必会给你烧冥币使,覃氏,你真可怜啊,是不是?”
她在嘲笑覃氏,可又何尝不是在嘲笑自己?
如今没了祖母,天地之间,她哪里还有真正的亲人呢?谁又一定会烧冥币给自己呢?
覃氏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她好不甘心,又好恨。
作为大夫,容枝枝很清楚,人在将死的时候,身体的器脏,会将所有的力气,都调整到自己的声带,以便于人交代遗言。
覃氏在恨毒了之后,竟也是冲破了中风的桎梏,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一句遗言:“容枝枝,你以为害死你祖母的,只有……我一个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