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下地盯着他,沉声道:“珍宝在手,你不知珍惜。那你便一辈子都睁大眼瞧着,本相会教你,该如何爱重自己的妻子。”
齐子赋听完这话,只觉得自己仿若一只被抽掉了虾线的虾一般,浑身无力,膝盖酸软,心中悲怆。
如果是旁人,自己或许还有机会争一争,可沈相……
他怎么争?
正如容枝枝所言,自己有什么地方比得上自己面前这个人?
他骤然抬眼道:“所以……枝枝早就知道,相爷您喜欢她?便是因为这个,她才如此自信,与我和离?”
“难怪了!我就说,世上的女子都担心成为弃妇,她却半点都不担心,原来是早就与您商量好了,呵呵……”
乘风翻着白眼:“你想太多了!相爷从来就没与县主表明过心迹,你们和离之前,相爷都害怕人知晓自己的心思。”
齐子赋明显不相信,大着胆子看向沈砚书:“下官斗胆问相爷,果真如此吗?”
沈砚书轻嘲:“齐子赋,背叛她的人是你,你却想污蔑她早就与本相有首尾。心脏的人,果真瞧什么都脏。”
齐子赋定定地看着沈砚书,试图从对方的面上,找出说谎的证据,然而看到的只是一片坦荡。
齐子赋咬牙道:“所以相爷是想说,便是您爱慕她,这些年也未曾有过逾越之举?”
沈砚书没回答,而只是道:“她与本相,都是守礼仪、知廉耻之人。”
齐子赋哪里会听不懂,沈砚书是在说,只有不知廉耻的自己,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才会生出那样离谱的怀疑。
齐子赋刚想坚称自己不相信。
可沈砚书又说了一句话:“你口口声声,说你真的喜欢她,可你到了本相府上,做的每一个猜想,都是在侮辱她。”
“齐子赋,你真的觉得你的喜欢,拿得出手吗?”
这下。
齐子赋的脸色是彻底难看了下去,拿得出手吗?他想,至少在枝枝的眼里,他是拿不出手的,她现在对他的厌恶,几乎都写在脸上。
乘风也是呸了一声:“齐大人,你可别再侮辱‘真心喜欢’这四个字了。”
“你一会儿说我家相爷要县主做妾、做外室,一会儿说县主与我家相爷商量好了才同你和离,污蔑她婚内不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