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音披了一件玉色的长褙子飞奔过去,即便隔着这么远,也听到李澄的声音:“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如此的能言善辩,怎么你不管做什么都怪在我们身上?都要我们负责吗?”
“殿下,夜凉如水,怎地还在此处?明日早上还要启程去淮泗呢。”徽音在不远处喊了一声。
就见李澄匆匆赶过来,见徽音头发都放下来了,身上穿的单薄,立马搂着她道:“走吧,回去吧。”
她罕见的没有多问,李澄却是感慨很多,外人都说他有雅量心胸宽广,其实他也并非真正如此。他原本有意向继承王位之后帮朝廷做事,但见吕威行事艰险,不是真能成事的,遂投奔的魏王,他年纪小,却功劳高,魏王身边原本有心腹大将和他母舅兄弟一帮人,自己也只能能忍则忍。
今日和荀柔这番争吵,却让他意识到自己年少时急躁的脾气还是没有改掉。
手下扶着徽音的玉肩,隔着纱衣,他都能察觉到她的柔腻。
回到房里,徽音打了个哈欠,见他还在发呆,遂道:“你明日一走了之,倒是徒留我和她打交道,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不圆滑了。”
说起人缘,她的人缘其实不如姐姐德音,德音是个万事周全的性子,不动声色之间就能和别人打成一片,她这种交朋友的本事似乎是天生的。而徽音从小就觉得她并未请名师教导,却总能把女红读书学的很好,就是因为人要学本事都是孤独的。
那些所谓的人缘不过是镜花水月,你若是有一日跌落谷底,以前和你好的那些人也会避之唯恐不及。
就像她不会对这些陪嫁过来的人拼命画饼,或者说什么情同姐妹的话,但是会实实在在的给权利地位和多的赏赐。
李澄看了徽音一眼:“你居然怕这个?在我眼里你可是相当健谈的。”
“那是因为你是我夫君,我自然对你毫无保留,可是每次见一个陌生人,我都会在心里给我鼓气。”徽音是说实话,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