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了很多刑,能坚持下来,我们都很诧异。”
“他们打我,我就忍着。打的厉害了,我就用力咬着牙。受不了的时候,我就告诉我自己‘黎明前终将是黑暗的,但我们终将冲破这黑暗’,然后便不觉得疼了。”
桌对面的人沉默了,神情竟有了几分肃穆。
两边的人同时看向中间的人,又是一阵小声交谈。
没多久,他们便开着车,把小烟贩送回了医院。
病房里,小烟贩握着老娘的手。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身上的伤口依然痛着,心里面却是一片火热。
他帮助了好人,抓住了坏人。他做了老娘一直教导他的事。
他很自豪。如果老娘知道了,应该也一样自豪吧。可惜,临来前,他们说这事谁都不能告诉。
为此,病房门口还安排了人。
小烟贩注意到老娘枕的有些高,这是昨晚和老娘说话的时候,他给枕着的。
现在老娘睡着了,枕这么高可不好。
他轻轻的抱起老娘的头,小心翼翼的取出枕着的棉袄。他小心的,像是在做着一件世界上最重要的事。
毕竟,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让自己的老娘睡个安稳觉重要?
小烟贩怔怔的看着棉袄里的东西,这是他几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财富。他伸出手,想要摸一下,又忽地缩回来,仿佛被烫伤了一样。
终究,他起了身,捧起这件棉袄。脚步很轻的走到了门口:“同志,这里有东西要上交。”
下弦月,满天星,清风微微,月光渺渺。今晚月色甚好。
-----------------
四合院,倒座房。
郝大夫坐在医务室,开始了今晚的接诊。
许是到了季节,感冒咳嗽的孩子多了起来,偶尔间杂着一两个发烧的孩子。
郝仁的手指搭在一个小男孩的脉搏上,皱着眉头。
小男孩约莫五六岁,略显瘦弱。手指搭在他脉搏上,都不敢用力,仿佛略一用力就会让他骨折。
怎么办?怎么办?郝仁在心里问着自己。
刚才已经用听诊器听过了,肺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