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谁求情也不准,来人,送小姐回去。”
绣楼是在两年前建成的,外观宏大精美,里面确实格外的阴仄狭小。
几个烛台,一张雕花拔步床,一张桌子,便占据了全部的空间,桌子上面还摆着一件绣了一半的大婚嫁衣。
绣楼里面的空间很低矮,安今一踏进去,就感觉到一股铺面而来的窒息感。
昏暗的烛光摇曳照着她微白的脸色,她望着尚书夫人,“娘,我不想呆在这里。”
这样的环境她一秒都呆不下,可真正的姚薇却呆了二年多。
曾经的姚薇也和别人的小姐一样,可以跟随兄长家人外出逛街,买着自己喜欢的胭脂饰品,可以和手帕交踏春赴诗会,然而两年前的一场宫宴让她成了待价而沽的商品、姚父仕途的通天梯。
她十三岁那年跟随家人一起参加宫宴,当时姚父还只是个侍郎,也是皇恩浩荡才能资格参加那场宫宴。
不知是福还是祸,姚薇不知怎么的就入了太后的眼,在百官家眷的宴席亲口夸她“姝色无双,秀外慧中”,还夸他父亲教女有方。
宫宴后,姚府水涨船高,来提亲的媒人能踏破姚家门槛,其中不乏有世家权贵。
尚书看哪家都满意,哪家都不想得罪,也不轻易定下,竟然直接效仿前朝,让姚薇及笄后抛绣球招亲。
此后偌大的绣楼拔地而起,困住了一个少女最好的年华。
就连这次去灵山寺祈福都是姚薇日日苦求才得来的一次机会。
尚书夫人捏着帕子沾了沾眼角,避开了她乞求的视线。
“薇儿,认命吧,你父亲也是为你好,就不到一年的时间了,招亲招的个好人家,你后半裴子就享福了。”
安今没再多言,心里愈发悲凉。女子出嫁从夫,她看出来尚书夫人也没什么话语权,更改变不了什么。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日日敷用便不会留疤,还有府医说你的脚只是轻轻扭伤,用药酒擦擦就好。”
尚书夫人事无巨细的交代着,安今垂首听着,胸口愈发闷痛。
毫无疑问尚书夫人是爱女儿的,但是她的爱不足以去忤逆丈夫,更不足以减轻这个时代对女子身上的压迫。
尚书夫人走后,狭小的绣楼就安今一人,桌上摆着的鲜红半成品嫁衣在幽暗的烛火下显得格外的阴森,像极了吃人的怪物。
安今不敢多看,她心累的倒在床上,
安今有些发愁,
安今不知怎的又想起白日男人背她时,放置在她腿弯那双炙热的手。
想到她未来还会和那个男人私奔,甚至孕育孩子,安今心头犯起难以言明的滋味,总之不反感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