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能不能想明白,与他无关。
巩越收起剑,正要抱着女儿踏步离开。
“等等,巩大哥。”
陶晴没有去看躺在地上的陶老,她颤颤巍巍的起身,看着巩越怀里的孩子,苍白的面上牵强的扯出一抹笑。
“这就是你和薇儿嫂嫂的孩子吗?我能抱抱她吗?”
巩越眸光微冷,他刚杀了她父亲,难保她不会怀恨在心。
他没动,反而是巩雪探出了头。
不过一两个月大的小婴儿,乖乖巧巧的缩在爹爹的怀里,白白胖胖的,眨巴忽闪忽烁的大眼睛,一看就是被养的很好。
看清孩子模样,陶晴微微愣神,“她长得和薇儿嫂嫂好像,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
“果真是女儿,薇儿嫂嫂猜的真准。”陶晴声音哽咽。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明明薇儿嫂嫂还会在清和小筑教她弹琴插花,她还说要去当他们孩子的干娘,怎么……怎么现在他们之间就隔了那么大的血海深仇了呢?
巩越不懂她突然崩溃的情绪,也不想去理会,他抱着女儿径直离去。
陶晴忽然又叫住了他,“巩大哥,你们现在还有了孩子,总不能再继续流浪,是我爹对不起你们,云谷山庄就给你们了,也算是当作赔罪。”
说完陶晴整个人也轻松了几分,她爹已死,一切恩怨就此了断吧,反正她也护不住云谷山庄,不如直接给巩大哥。
“不需要。”巩越的耐心彻底耗尽,这次连头都没回。
巩雪趴在她爹肩头,对着失魂落魄的陶晴呲牙。
可惜她现在还没有长牙,陶晴还以为她在对她笑,泪水落得更汹涌了。
巩越伸手将女儿的脸扭了过来,对上女儿略有些不服气的眸子。
他神情柔和,轻声道:“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娘亲好吗?”
当日围堵他们的人已经被他杀的差不多了,就剩下陶老,今夜他本还想向往常一样偷偷前往,以免妻子知道担忧,没想到却被女儿发现了。
巩雪白了她爹一眼。
笨蛋爹爹,她还不会说话呢。
寒冬过去,田埂上的积雪消融,东阳村的村民背着锄头上地春耕。
东阳村并不富裕,每家每户都靠着家的几亩地赖以生存,所以春耕是一年里最忙碌的时候,不拘是什么男人女人小孩,只要能跑能跳的,都到地里帮忙。
“你们听说了吗?村西那边来了一户新人家,一对年轻的夫妻带着几个月大的孩子。”
“这有什么?来就来了呗。”领着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