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不爽,手下没个分寸,把大葱都剥坏了,戳烂剩个芯。
夏天的大葱一层套一层好剥。
隆冬或者开春的葱,外面的皮薄薄一层,搓一下就掉了,里面都紧紧抱在一起,戳烂了散发出辛辣的味道,倒是可惜的。
谷秀芳家里日子过的富裕,也没说顿顿吃肉,年年冬天在栽一花盆大葱,眼下月份山上的草还没拱出土窝,炒个菜,沾个酱,都指着花盆里剩下那几根大葱呢。
“小曼你轻点的,搓掉外面的皮就行了,怎么把里面黄芯都掏出来了。”
霍小曼最近挺敏感的,萧文生还不理她,她在家里没什么存在感,只能讨好婆婆,讨好公公,讨好男人,讨好小姑子……小姑子在学校读书暂时不用讨好。
反正自己把自己折腾的很卑微。
谷秀芳不觉得享受,只有害怕。
霍小曼压根不是温柔如水,做小伏低的人,她每次干完活都会阴郁的看着你,多有压力啊。
因此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生怕触到霍小曼哪根神经上,让她发狂。
谷秀芳语气的确是温柔的,霍小曼听不出来什么呵护的意味,只听到了指责,冷冷一笑就是她最好的回答。
谷秀芳:“……”
饭菜快出锅,姜枣回屋里去支桌子准备吃饭。
她前脚刚走,身影从厨房窗户旁边离开,霍小曼把大葱放盘子里:“水生媳妇儿太不像话了。”
谷秀芳站在灶台旁边抖落身上的柴火叶:“她咋的你了?”
倒不是想说姜枣坏话,她就是想听听霍小曼对姜枣又有啥意见了,听着点,日后帮姜枣注意着。
不说姜枣还好,说起姜枣霍小曼眉宇间凝结着一股黑气,怨念透着身子骨丝丝的冒了出来:“她除了每个月来例假的日子,每天都缠着水生做那档子事,昨晚上我出去上茅房拉屎,路过他们窗户下,听到屋里还有动静呢。”
“娘,水生是你儿子,你不为别人着想也该为他着想,谁家好爷们天天在床头跟媳妇儿做那事,本来好好地男人都会被姜枣这个狐媚子拖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