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秦桃仙傻眼。
她在等待的一个月中。
白天计划到了老萧家,该怎么和一大家子人如何相处,该怎么不动声色把谷秀芳睡过的床板子,床单被褥,枕头枕巾扔了。
想的事儿可太多了。
晚上脑袋挨在枕头上,翻来覆去的,就听到荞麦的声音哗啦啦的响,听着那动静,她脑子都跟着下了场雨似的。
梦里都在念着这事儿,晚上嘴里哼唧着:“都给我扔了,劈柴烧火!”
萧成达和谷秀芳离婚,谷秀芳搬出萧家,合情又合理!
谁能告诉她……
眼下是怎么回事?
五月路边的树发芽了,风吹着哗啦啦地响,正是晚上吃饭的点,隔壁的小媳妇儿扯着破锣嗓子喊:“牛蛋你疯哪儿去了,回家吃饭了!”
吵嚷的街道边上,年过五十迎来第二春的萧成达杵在门口。
他离婚离得不光彩。
男人搬出去,长脑子的都能猜到他在外面有人了,因着谷秀芳没把家丑闹开,看热闹的也只能猜猜。
萧成达搬东西出来,家里孩子们没人愿意送他,街坊邻居,他也不好意思去求,要不是碰到原先买豆腐的杨大爷赶着小毛驴车路过,他身边的东西还不知道咋搬过来。
为此他出了1块钱的运送费给杨大爷。
三个红白相间的蛇皮袋,两个行李卷,无不昭示着萧成达被赶出来了:“离婚了,我搬出来和你们一起住,这是我的生活用品。”
猜猜和亲耳听到的感觉永远都不一样。
前者是在水面上露个脑袋,两个鼻孔尚能喘息。
后者直接淹进水里周围都是窒息。
秦桃仙一把撑住门框,低声呢喃:“怎么会这样呢?”
“你是男人,是一家之主,那是萧家的房基地怎么能给谷秀芳呢?”
“还是说,你在外面另有房产?”
事到紧要关头,秦桃仙顾不得装腔作秀,她就想问问,她的大房子呢!
萧成达收起笑容,沉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