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院子十分宽敞,前面空地,右边有个大园子,种着瓜果蔬菜,屋后面还有个园子。
北方少见竹子,篱笆架子都用藤条,或者树条扎的,要么买点绿色尼龙网兜一下,鸡鸭小的时候扑腾不出去。
关家禽篱笆架子旁边栽种了一大片甜杆,甜杆和甘蔗差不多,比甘蔗细,吃着有种凉甜感,当地人都吃这个,不兴吃甘蔗。
姜枣看着站在甜杆林前,脚边围着一群小鸡小鸭的萧水生,颇为无奈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惆怅:“你能不能别喂了。”
萧水生皱眉:“为什么?”
“劳动是光荣的,我觉得喂鸡喂鸭很有意思。”以前真没干过这活。
姜枣揉了下眉尾:“你看看你自己适合喂鸡喂鸭吗?没听说外面都传我是个悍妇吗?”
继续传下去,她名声彻底不用要了。
萧水生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她们想传就让他们传,你跟着操什么心,你本来就是家里的老大,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割草?”
“上了一天班,割点草活动活动筋骨,锻炼身体。”
姜枣看他不愿意妥协,掏出兜里的灰色套袖戴胳膊上,去仓子翻出个筐和镰刀:“走吧。”
声音里充满了郁闷。
左邻右舍看到姜枣和萧水生一起去割草,也瞧个稀奇,不怪大家,萧水生就不像干农活的人。
他干农活就跟书生去杀猪一样违和。
“呦,水生又去山上割草了,带媳妇儿一起啊。”
说话的是胡同口的王奶奶,儿孙都出息孝顺,老太太腿脚不好,天天推着小板凳坐在门口,听西家长东家短,耳朵不太好用,人可好信儿,啥都知道。
她抿着没牙的嘴,乐呵呵看萧水生。
萧水生不觉得丢人,点头:“我媳妇儿心疼我,怕我干活太辛苦,特意出来陪我的。”
姜枣好想把他一脚踹开:“没有,我让他在家里歇歇,他不干。”
王奶奶笑了。
“懂,水生媳妇儿厉害,是好事,女人厉害点家里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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