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十岁的人了,跟他这毛头小子犯不着一般见识;还是看看小师侄——赵仁琦怎么处理这件事。大事要紧。”
经过刚才跟鲜于琪的一番斗口和盲对,赵仁琦已知鲜于琪是个世外高人、绝世高手;虽到棋摊儿来公开对局,但好像并无恶意。
赵仁琦见鲜于琪对牛千斤的无礼无动于衷,心下有些明了;他略一沉思,示意王发根和刘生地不要冲动,站起来冲牛千斤说道:
“牛千斤——听说过!我跟牛膝镇桔梗村的傅龙乾,外号伏龙肝的傅大哥有些交往,傅大哥任侠好义,我很敬重他。
“你既自报家门说叫牛千斤,钱村长的外甥,那一定是傅大哥的公子——傅柏丕!在参鸩大城市干大事儿的!”赵仁琦边说边对牛千斤竖起了大拇指。
“少套近乎!别提我爹!我可从来没见过你——上来就套近乎拽长辈,你配吗?赵乞儿!
“够胆的就跟我荡一局——如果你赢了我,我就承认你有真本事;如果你输了,还是以后少吹什么‘从来没输过’!回家关起门儿好好练练再出来混。”
牛千斤说话时眼看着天,对赵仁琦是一脸的不屑。
“这小子怎么这样?真是欠揍!”围看的人慑于牛千斤的身份,只能在心里为赵仁琦不平,却不敢吭声。
王发根和刘生地却是已经气得怒不可遏,马上要冲上来拼命的样子。
鲜于琪和轩辕竹沥已经站起身在一旁悠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
轩辕竹沥和鲜于琪一样心思,要看看赵仁琦如何处理此事,他们要多了解了解这个小师侄;围看的人现在对鲜于琪已经非常佩服,自动为鲜于琪二人往后让了让地方。
赵仁琦强压住心里的怒火,目光如炬地看了一眼牛千斤,心道:
“这小子的外露皮肤晒得黝黑,一看就是那种长期在烈日下奔走讨生活的人,在参鸩的日子应该不好过。恐怕这次是赶会走亲戚兜里没钱买礼物,到这儿碰运气磨蹭来了。
“什么赌棋?都是幌子!做法可以理解,就是说话有点儿太损了——不过,傅龙乾傅大哥那里总要留些面子,不能跟这小子一般见识!”
赵仁琦这三十年来一直在社会的底层混,风里来雨里去的,象牛千斤这样的情况没少遇见;他自己不也有很多不得已的隐衷、尴尬说不清吗?
要不,他怎么能一直被人误解为不是好人呢?
所以赵仁琦一眼就看出了牛千斤的底细,却不便揭穿。
看透不说透,光棍不揭丑!
一念至此,赵仁琦不怒反笑:“哈哈哈!”接着冲王发根和刘生地吩咐道:“麻烦二位兄弟,给重新摆一个棋局。”故意抬高牛千斤继续说道:
“这位是从参鸩大城市来的同道高手,今日又是照日镇大会,摆一个‘李太白醉捞水中月’,欢迎远方来的客人!不要慌——慢慢摆,每个子都要摆对,不要弄错了。”
赵仁琦说得很仔细,还故意说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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