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镇南侯府的乱贼,和恒王勾结作乱。成年男女全部流放岭南当苦役,年幼孩儿打入贱籍终生为奴。”
“哟,镇南侯不是娶了那啥县主,县主人呢?”
“县主和恒王乱党跑了,庆国在通缉呢,抓到就是死罪。”
百姓们看热闹,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恒王一党被血洗,流放的流放,杀头的杀头。
上官轩肩膀扣着沉重的枷锁,表情麻木。
他身后传来女眷们的啼哭声。哭得最伤心的是上官芊,她从小娇生惯养,从未想过自己会被流放。
她哭得泪流满面,哀求道:“哥,我不想去岭南,呜呜呜,我还没嫁人呢...该死的赵青,是她害了咱们侯府,呜呜呜...”
上官轩一声不吭,如同行尸走肉。
为了一万两,他把整个镇南侯府送进深渊。恒王自知败局已定,早已逃到关外,燕王拿镇南侯府开刀警示朝臣。
为何会走到这一步呢?
上官轩茫然地望向远方灰沉沉的天幕。若是当初他没有娶赵青,对孙轻眉好一点,有孙轻眉丰厚的嫁妆兜底,他也不至于被恒王的银钱所蛊惑。
可他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镇南侯府大厦倾覆,再无出头之日。
至于孙轻眉...上官轩不屑地想,孙轻眉离开燕京,看似侥幸地逃脱被流放的命运。但一个弱女子,又如何在这残忍的世道里存活。
想来,孙轻眉也不会过得有多好。
...
而另一边,侥幸逃脱流放的赵青,此时双手被绳索绑住,浑身是伤,十根纤细的手指只剩下两根。
铁甲护卫把她捆在马背上,随着小队人马走在关外。
天黑,队伍停歇。
篝火在山野燃起,不远处已经能看到南楚的山脉,乌鸦在天边盘旋。护卫四处巡逻,没有放下警惕。
赵青倒在篝火边,火光带来的热意驱散她身上的寒冷。她正抓紧每分每秒暖身子,散漫的脚步声传来,赵青浑身颤抖,惊恐地抬起头。
入目是一双绣金黑靴,再往上是随夜风飘飞的红色宽大衣襟,手捏白玉扇,黑发松散地落在肩头。恒王李元礼素来爱穿红色,看似纨绔散漫,但无人敢小觑他的可怕。
赵青这段日子,深刻领教到这位恒王的可怖之处,地狱恶鬼见到他也得避开。
李元礼蹲在篝火边,精致挑飞的眉眼浮出笑意,嗓音勾魂儿似:“《太华札记》真的被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