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试图找到漏洞:“这...这铜牌,也许是梅妃当年埋在燕王府梅林下的。她把铜牌带进宫,又埋在毓秀宫里。”
工匠跪在地上,出声反驳:“这位娘娘有所不知。燕王府梅林的土壤质地略显僵硬,铜埋在其中,只会堆积出厚厚的硬绿色,一剥即脱落。宫里的土壤是花匠从郊区山上运来,土壤肥沃含酸,铜埋在宫里土壤中,会生出蓝绿色的锈迹。”
“此诡异铜牌,没有堆积的硬绿,也没脱绿壳的迹象。所以,这件东西一直埋藏在宫中土壤里。”
工匠说完,继续深深埋着头。
采莲把三位工匠带出去。
兰嫔暗暗蹙眉,她久居深宫,哪知道铜在不同的土壤里会有不同的化学反应。
主殿内,张妙玉摇晃手里的团扇,笑盈盈补充道:“当年梅妃入宫时,几十个太监去王府里移栽梅树。铜埋在土壤里,自会让留下痕迹,当时移栽梅花树的太监,可没发现铜绣留下的痕迹。”
兰嫔没吭声了。
她想不通,自己的家族竟送了一个破绽百出的铜牌进来。
“贵妃娘娘,那究竟是谁埋的铜牌?”一位妃嫔好奇地询问。
兰嫔紧张地掐着手心,脑子里飞快地回忆自己有无疏漏之处。若是一点蛛丝马迹被沈薇发现,那自己肯定会遭到责罚。
污蔑宫妃,制造邪物,扰乱前朝后宫安宁...一件件罪名扣下来,兰嫔不死也得脱层皮。
兰嫔暗暗观察主座的沈薇,盼望着她没发现真相。
沈薇手指摩挲着茶杯,缓缓道:“在梅妃之前,毓秀宫住的是先帝的云妃。本宫问过太后,云妃当年谋害皇嗣,被赐毒酒一杯,家族嫡系被灭。这诅咒大庆的诡异铜牌,必定是云妃留下的。”
顿了顿,沈薇看向兰嫔:“兰嫔,你认为呢?”
兰嫔暗中松了口气,还好,让一个已故的嫔妃背锅。
兰嫔忙点头,附和道:“此言有理,贵妃娘娘明鉴。”
兰嫔的贴身宫女心情沉重,侧眸望着自己天真的主子,心事重重。
张妙玉气呼呼地捶桌子:“原来是云妃!好恶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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