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他的柔儿,永远这般体贴。
晏云亭把澹台柔抱在怀里,感动道:“让你委屈了。”
澹台柔垂下眼眸:“只要夫君心里有我,我便不委屈。”
两人柔情蜜意抱了一会儿,晏府管家在屋外呼唤晏云亭。晏云亭起身离去,澹台柔则是继续剪去婚服上的线条。
锋利的小剪刀,一下一下修剪,发出轻微的咔擦声。
澹台柔眼神晦暗,喃喃自语:“偏偏来了个碍事的公主...”
若晏云亭迎娶的是其他女人,澹台柔可以无声无息动手,让那女人病死。
但偏偏娶了个异国公主。
若是东临公主死在晏家,皇帝可能会降罪,波及澹台柔。
澹台柔心烦意乱,不敢轻举妄动。
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她的主子——也就是南楚皇帝李元礼,将会高调来到庆国,她得做好周全的准备,确保李元礼安然无恙。
...
...
三日后,沈薇亲自主持婚礼,将东临公主从宫里送出去。仪仗队一路吹吹打打,来到张灯结彩的晏府。
沈薇送走东临公主,转身返回永宁宫。她没有坐贵妃的轿辇,自前段日子大病一场后,沈薇深刻反思一番,认为自己疏于锻炼。
所以,她越发努力健身,能走路就不坐轿子。
走到御花园,沈薇碰见了背药箱的莫寻。莫寻身穿深青色的太医官袍,戴黑色璞头帽,眉目格外清俊。
莫寻拱拱手,客气道:“微臣给宸贵妃请安。”
莫寻刚从慈宁宫回来。
沈薇停下脚步,问她:“太后的病可有好转?”
莫寻叹口气,摇摇头道:“郁结于心,忧思难解。药只能医治身体的病,治不好心里的病。”
自从谢家开始坍塌后,太后整日郁郁寡欢,夜里难眠,一病不起。
太后为了国家大义,间接把母家送进坟墓里。但她毕竟也是谢家的嫡女,从小得家族的悉心培养,对谢家还是有感情。
谢家几百口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太后的亲弟弟也被贬到偏僻小州当官,太后心里肯定不好受。
沈薇心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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