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昨晚落了雪,教场地面积攒了一层雪。李承佑身穿厚厚的骑服,头戴可爱的虎皮帽,小胖手攥着缰绳,骑着一匹小马在教场里飞驰。
“驾!”
李承佑气势凛凛,小小的身板稳稳坐在小马驹上,一双眼睛闪闪发光。
骑了十来圈,李承佑熟练地勒住缰绳。小马调皮,故意抬起前蹄,李承佑砰得从马背掉落,啪嗒在雪地里打了个滚儿。
“弟弟!”李承泰吓了一跳。
却见到李承佑像个没事人似,麻溜地从雪地爬起来,吐出嘴巴里的白雪,朝父皇和哥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没事!都摔习惯啦!”
李承佑跑回帐篷里,接过哥哥递来的热茶,一口喝了大半杯。
李元景拍拍儿子的脑袋:“马术不错,颇有为父当年的风采。”
李承佑扬起小下巴,胖脸得意:“那当然啦,母妃说过,虎父无犬子。”
李元景爽朗笑出声。
柳如烟来到教场内的时候,碰巧瞧见这父慈子孝的一幕。李元景朗声大笑,两个健壮的小男娃也在笑。
柳如烟藏住眼底的酸楚。
皇上有时间陪孩子骑马,却没时间来她的毓秀宫坐坐。
柳如烟心如刀割。
“妾身给皇上请安。”柳如烟微屈膝,眼里含着几分委屈。她从未主动求过李元景什么事,这还是第一次,她放下面子和自尊,主动上前。
她感到一点屈辱。
李承泰和李承佑兄弟俩对视一眼,主动问候:“梅娘娘好。”
柳如烟没有搭理两个皇子。
李元景抬眸看了她一眼。雪后天儿很冷,柳如烟穿了身单薄的素银色长衫,长发轻挽,发间别一支白玉梅花簪,像个冰雕的美人儿。
看着就冷。
李元景凝眉问:“尚衣局克扣了布料?穿得这般少。”
柳如烟鼻梁微酸,心里那点委屈迅速膨胀,化作涛涛汪洋弥漫心海。她眼圈含泪:“皇上,您若还记得当年和妾身的一点情,便请您做主,帮帮如烟。”
李承泰小眉毛轻蹙,他向来心思玲珑剔透,知道大人们要谈后宫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