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看到人被抓住才松口气,而后,他看了下山中难得有光火所在的地方。
那边,应该就是菩提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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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辞听了回来的护卫来报,说徐清刀前来拜访,但也劳烦另一位护卫前去通知其他差役....去那竹林埋尸的地方。
虽然入夜,但宋微辞还是下楼在敞开的长厅见了此人。
徐清刀直接道谢,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还连着之前宋微辞的提点一起感谢。
絮娘对这人越发改观了:姑娘判断很准,此人虽耿直不通,常得罪人,但也不偏执顽固,且查案认真,身先士卒,对任何嫌疑人一视同仁,优点强于缺点许多,有这样的捕头,对于骊山也是福气。
宋微辞一开始就没在意过这人此前的不客气,现在也不会在意他的态度转变,只关注一件事——“徐捕头你是说他背着一个大包袱,入夜潜行到东侧竹林,挖开埋尸之地?”
周边护卫齐全,站在厅外保持距离跟礼数的徐清刀没有去看这位披长袍遮盖内里贴身青衣的贵人,低头应是,但也补充:“我瞧见他一锄头下去,溅血了。”
人下过水,那血自然没了,现在被扣押在地,面容阴冷,因为瘦削越显得刻薄。
哪里有白日所见的老实苦闷。
护卫也说他们去抓人的时候,这人受擒后还想拿出刀来反抗。
“他是带着刀的。”
“姑娘,这就是他藏身的短刀。”
都带刀了,被抓时还想拿刀反抗,能不是歹人?
所有人都认为老陈人面兽心,实乃禽兽。
人还真是复杂,若有罪恶在身,给人所观面相都变了,大抵是有了憎恶?
絮娘等人暗叹这个案子真凶竟是这么一个苦命人。
宋微辞却看了看老陈面露迟疑。
“是有什么不妥吗?”徐清刀爱惜时间,来道谢后本要尽快押着人去埋尸地,正要告辞,却见宋微辞于厅内明朗的光火下神情清微,顿时询问。
他也不忘拿了那短刀呈递上来,“这短刀,我刚刚瞧过,乃是当地山林人常用的剥丝刀,竹子劈砍后,剥丝抽线编织竹篓,一来自用,二来可送到城里坊市卖钱,这老陈是有手艺在身的。然这锋利的剥丝刀也符合仵作提及的凶器类别——锋利,但不能一下子劈断脖骨,需要反复劈砍切割好几次,才能断首。”
这个说法,既是仵作的论断,也符合宋微辞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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