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最是开心,搬入的次日恰巧在中庭撞见借正厅空地晒书的宋微辞,原本板着的脸有了笑意,过来行礼。
宋微辞迎合了两句,瞧见他后面的差役抬着的担架下面有滴血。
且,有一股腐腥味。
仵作察觉到不妥,让差役赶紧把它抬去停尸房,不过因为宋微辞之前就帮忙查过案,又表现过对死尸的无惧,仵作迟疑了下,还是压低声音说:“小姐您记得前些天大人常外出?”
“不了解,但听说过。”
宋微辞把书用薄夹小心分开页面,摊开整理,“是有案子?”
“是,骊山左郊区溪流那边连续五日有农人来报在田埂沟渠口子那拦到不干净的东西,既是断肢。”
宋微辞惊讶,手头动作也停顿了。
“是死者分尸么?连续几日?想是有人杀了人,分尸抛掷,因为溪流分流而前后被拦截?”
但怎么盘算流速,也不能间隔几日,除非是有人故意分开抛尸。
“残肢,很多。”仵作不算委婉。
那就是不止一个死者了。
看仵作的反应以及宋公这些天的忙碌,怕是几个都打不住。
这确实是很重大的案子,但能让宋公这么奔走,可能事发地不在骊山境内,比较麻烦。
宋微辞没有多问,瞧见曹岫白那边带人经过的背影,她放好书籍,离开了。
入夜。
宋微辞在膳房等宋公回来吃饭。
既然她来了县衙,就是默认了祖孙关系,出于孝道,她也等长辈回来吃饭。
最近两日都这样,但今天迟了,人一直没回来。
直到....
外面有脚步声。
“回了?”絮娘担心宋微辞饿肚子,一听外面动静就欢喜,走出去几步一看,表情微顿。
回的不是宋公。
曹岫白这人身形高凛,跨门槛时瞧见里面端坐着的宋微辞,顿了下,解剑再入。
“宋姑娘,宋公在左郊查案,有所耽搁,今夜不回来用膳,让您顾自用了,不用等他。”
宋微辞也猜是案子的事,就是不知道这案子有多奇怪。
难道又有残肢?
宋微辞:“多谢曹公子传讯。”
出于礼貌也问这人是否用膳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