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买零嘴儿,可这次她却发了狠,趁家里没人,把她妈冯爱珍藏得严严实实的粮票,点心票、糖票都给翻出来了。
想到这个,傅青莲脸色就不好,她妈背着她领傅青妮和傅青松上姥姥家去吃席,还骗她说是帮姥姥家起花生去了。
要不是她在厂区食堂吃饭的时候听几个大婶聊她舅舅升官了,从省城回来订婚,今天摆宴席,她都不知道自己被蒙在鼓里。
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她就像是捡来的一样呢?
吃席那么好的事儿,况且还是姥姥家双喜临门的大事儿,都不叫她去?这明摆着排挤自己呀。
“青莲?青莲?”
售货员的喊声,把傅青莲从愤懑的思绪中拉回来。
傅青莲拿起柜台上的两个纸包,满脸不快地走出商店。
哼,不带她去吃酒席,好哇,那她就自己去吃。看到时候谁没脸!
向来横行霸道的傅青莲,从来没想过,为什么不带她去参加订婚宴,还不是怕她犯浑,把人好好的订婚宴给搅和喽?
浑然不觉自己有什么问题的傅青莲,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搭上了去她姥姥家百福镇的汽车。
坐在车上傅青莲脑子里想的都是到了姥姥家,一定要好好闹腾一番,得让她妈给她道歉,最好还能借此让傅青妮把进厂的名额让出来。
傅青莲虽然是个女混蛋,不过她脑子不笨,否则也不可能在家属院横行霸道这么多年。
上姥姥家背着自己,还不是怕自己知道傅青妮要去北山钢铁厂上班了闹腾?
舅舅在省城当上干部了,也有了一些人脉,钢铁厂招工的时候照顾一下外甥女也就是举手之劳。
可是傅青莲想不通,能照顾傅青妮,为啥不能照顾她?
她也是舅舅的外甥女啊,凭啥区别对待?
越想傅青莲心气儿越不顺,磨着牙打定主意今天要闹到舅舅松口,同意把她安排进钢铁厂上班。
如果老傅家只能有一个姑娘进厂,那也得是她傅青莲。
傅青妮那个窝囊废,凭什么和她争?
从小就被她压着长大,连名字都是傅青莲懂事之后,硬生生闹得父母把她俩的名字换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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