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片寂静,子桑徐徐起身,踱步走到床榻前,一撩衣袍坐在床榻边,垂首瞧着面色苍白如纸的姑娘,虽然嘴皮子依旧了得,但明显蔫蔫的,没什么精神气。
那双平日里狡黠明亮的眼睛似乎也失去了跳跃的光芒,黯淡许多。
“我脾性古怪?”
赵玉屿:“......”
他方才在外面果然听到了。
赵玉屿此时身上又有些发热,方才那一顿输出耗费了不少力气,此时意识有些不清醒,强撑着道:“是有些古怪,那仙人都是古怪的嘛,不然如何与我等凡人不同。”
子桑轻哼:“你瞧着倒是很维护那个侍女。”
赵玉屿躺在床上,意识渐渐混沌,胡言乱语一通:“她一个未成年小姑娘也不容易,你长这么好看,同她计较什么。以后我走了,还不得她照顾你。”
子桑原先听她夸自己好看面上还有些笑意,却听她之后所言,原本明亮的神色渐渐暗沉。
“你说什么?”
他按住赵玉屿的胳膊,皱起眉头,“你要去哪?”
胳膊被按得生疼,疼痛让赵玉屿短暂的清醒,强睁着眼睛望向他:“什么?”
“你方才说你走了,你要去哪?”
“我......”
见一时说漏了嘴,赵玉屿用为数不多的意识找补,哀戚道:“神使大人,我觉得我怕是熬不过这一遭了......日后,日后怕是不能再侍奉您左右了。”
她红了眼,原本想挤出些眼泪,但这一会儿脑袋都快被烧干了,凑不出一滴眼泪。
掌下滚烫,子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惊人,顿时眉头蹙起:“不就受了点风寒吗,说得生离死别似的。”
他从怀中掏出两个瓶子。从绿色瓶中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又拔开瘦长的小白瓶的瓶盖,一股清凉的水汽顿时灌入鼻腔,原本咳得撕心裂肺的胸腔似乎都好了些。
“吃了。”
赵玉屿双眼迷离:“这是什么?”
“我炼的金丹,配上静心水喝了便好。”
金丹?静心水?
赵玉屿想到古代炼制的丹药大多是朱砂重金属之类掺杂在一块炼制而成,吃了死得更快。
还有这静心水,听起来就不太靠谱。
她怕死,只是感冒发烧而已,过几天就好了,这丹药要是吃下去要她一条命,她还得再用稀有道具活命,得不偿失啊。
赵玉屿心中坚定拒绝,强撑起身子:“神使大人赐的金丹,小女,小女要给它供起来!”
子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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