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本和裴珠觉得这事都是小孩惹出来的,自然无有不应,忙叫栓子去请郎中,又一家赔了五两银子了事。
这些人收了钱,抹把泪,也就都走了。
还能怎么着?
再心疼孩子也就这样了,说的难听些,这天下有几家没有死过孩子?高门大户都免不了死上几个,穷人家的孩子就更不值钱了。
五两银子都够他们一大家子活到秋收了,苦日子混过去,孩子再生也就是了,还白饶一个人情,刘家仁义,以后他们想来做工都比旁人好说。
这几家也是不缺孩子,这事就翻篇了。
他们是翻篇了,刘家不行啊,人还没找到呢。
他们的确有点嫌裴小孩能惹祸,但也不能就不找了,这要是出点什么事,裴珠非得心虚一辈子不可。
她不是什么坏人,只是真正的裴小孩不是她所期待的样子,所以难免有些相处不来,但这不代表,她不在乎别人的死活。
那几个见了鬼的孩子,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刘仁本央求村民们帮着找了一夜也没消息。
裴珠眼皮红肿的跟桃似的,哭的嗓子都哑了:
“早知道这样,我说什么也不养她,就什么事儿都不会有了。”
刘仁本:“不是,珠珠啊,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净说那没用的呢,别寻思了你去睡会儿吧,我带人去裴家镇上看看,实在不行我就报官了。”
官府确实不太管事儿,尤其是县令跑了之后,不过有钱的话,那些衙役多少还是顶点儿用。
“去镇上,”裴珠没嫌弃他语气不好,她想的是另一件事,“你觉着她是跑她爹娘哪儿去了?”
“也未必,”刘仁本,“但她除了她爹娘和干亲家里,她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了吧?”
裴小孩和那些人都不太亲,所以刘仁本不是很肯定。
当然了,她跟他们也不亲。
裴珠有心和他一起去,可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跟着惶恐不安了半宿才睡,她也不好离开。
“那你去吧,”裴珠嘱咐道,“你要是找到了,你跟她说我不是故意的,她要是想回来你就带她回来,她要是想留在别人家,也成,反正人没事儿就成。”
“行,我知道了,你歇着吧,那些人家我都去一趟,估计没个一两天回不来,你不用等我,栓子我带走了,家里你多操点儿心,长岁去书院,叫余大娘送他去,他要是不乐意,就告假几天。”
刘仁本叫栓子套了车。
裴珠把那些叮叮当当的首饰递给他,他接过揣在怀里,带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