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提起了,如今只怕人就要到了。”
赵媪闻言也开始哭丧起脸来,贼眉鼠眼地朝周遭一扫,“正要说呢!崔先生的人护你那俩亲戚护得极严,旁人休想近身!中庶长的人有一次好不容易得了机会,正要下手!又被崔先生的人撞见,把中庶长的人......”
赵媪说着话,手刀往脖子上一抹,“杀啦!”
阿磐眼跳心惊,如今谢玄虽看重她,但若知道她就是个假魏人,是个假卫姝,若知道她就是个千机门潜进来的细作,便是再怎么离不开,也绝不会再留。
人一来,她就完了。
恍然又听赵媪说道,“对你那俩亲戚有想法的,可不止咱们!听说还有一拨人,也是明里暗里地接近,看着厉害,都是些会使大刀的,不知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想保,还是想杀。”
阿磐心头蓦地一亮,那便是千机门的人了。
真是个喜忧参半的消息。
只是不知道经了这一场邯郸刺杀,已经到了要被擒回去问罪的地步了,萧延年可还愿意保她。
若果真如范存孝所说,再无人比她更合适了,那大约还要保她。
微微一放心,又想起了那些神出鬼没的黑衣侍者来,玳婆子轻叩殿门,“美人与赵媪可说完话了?”
赵媪闻言就似打了鸡血,嗷得一下仰起头来,恨不得直接飞扑到玳婆子身上去啄,“啊哟!你婆子管的还挺宽!”
阿磐忙摁住赵媪,朝外头应道,“就说完了。”
赵媪鼻子都要气歪了,“美人也太好脾气了!就这么由着那婆子拿捏?给她脸了!”
阿磐轻声道,“总之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嬷嬷要是能想法子把她调到旁的地方去,那是最好。”
赵媪恨恨叹气,“如今不比从前啦!如今哪里有我说话的份儿......但你就不一样了,你都是美人了,要把她弄走,还不是王父一句话的事儿。你呀,你得在王父跟前吹耳边风,你吹什么风,就刮什么风,就下什么雨,不信你试试。”
又凑上前来挤眉弄眼的,“耳边风,会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