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瞧不见。
不对!
千机门可会放任自己的主人吊在城门,被人射杀?
不会!
连孟亚夫的首级都有人来收,怎会无人来救萧延年?
绝不会!
连范存孝都有两条命,萧延年会只有一条吗?
是夜范存孝与萧延年同来,那范存孝此时又在何处啊。
阿磐在黑衣人里寻找范存孝的脸,而此时黑衣侍者中,可有范存孝的身影?
没有!
范存孝是贴身死士,岂会轻易离开萧延年。
绝不会!
因而,这必定不是萧延年!
她试着与那人说了一句唇语,她说,“这世上哪就有神呢?主人也不是神。”
她从那人眼睛里没有看出她最熟悉的杀机和狠厉,却只辨出来几分困惑。
这困惑稍纵即逝,若不是她有意试探,因而紧紧盯着,必定不会察觉这瞬间的困惑。
那个人不会唇语。
假的!
那是假的萧延年!
这世上竟然有两个一模一样的萧延年!
阿磐脑中荡然一空,她早该想到萧延年不会轻易落网了。
恍恍惚惚的,就似被人打了一闷棍,
但若真的萧延年得知她曾在城楼张弓拉箭,一箭箭地射向了他的替身......
单是想想,就已蓦地生出了一身冷汗来。
其余的黑衣侍者是怎么死的,谢玄的箭最后可穿透了替身的心口,那一排人又是怎么被射下了城门,整个人腾腾兀兀的,已经全然不知道了。
只知道自己由谢玄牵着回到软席上坐了下来,回过神来的时候,是小惠王被架了上来。
是了,射杀了千机门,便要着手解决小惠王和城门下的叛军了。
小惠王被架上来的时候,两条腿都是软的。
一身准备重登大位的冕服还来不及换,早被平明时候的杀戮染红的衣袍,沾带着一身的血污。
颤着脑袋直愣愣地扭头望城下,脸白得似一张纸,抖着声问,“六......六叔......六叔可在那里......”
一旁的关伯昭笑,拿腔捏调地说话,“回大王,正是。”
小惠王瘫在地上,“仲父......仲父饶了六叔吧!仲父!”
谢玄信手把玩着手里的大弓,不紧不慢地问起,“阿罂说说,你六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惠王惶悚不安,“六叔是阿罂长辈,一心护着阿罂,六叔不是坏人!仲父!仲父!求求你了仲父!仲父大人有大量,就放六叔一马,留他一条命吧!”
听得谢玄笑了一声,是,>> --